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走了那么久都咬牙忍住病痛没吭声儿的脚踝,突然刺痛的她有点受不住。
恍惚之间江时婉听见走廊里有急促的脚步声儿越来越近,到最后几乎是带着一阵小跑而来的,江时婉赶紧转身,一边将头发拢在一侧,然后装作病人,扶着走廊的扶手顺着来时的方向走着。
言恒语一推开们就听见藜麦抱着闫文林的肩膀说道:“刚才真的对不起,我害怕,我怕他再派人来,而我什么都做不了。”
言恒语气喘吁吁的站在病床几步之外,看着藜麦那双漆黑的眼睛里朦胧的色彩,即便是说着怕,语气却是很平静的,只是眼睛中的怕,却是实实在在是真的。
闫文林不着痕迹的拉开了里面,说道:“我帮你查一下,如果是真的,证据充足,你可以起诉。”
“万一证据不充足呢?”藜麦跌回床里,眼里顿时暗淡下来,说道:“她知道我想跟他争家产,恨不能我死在外面,要是想对我动手脚,一定会做的滴水不露的。而且我妈还在……他要是对我妈做什么的话?”藜麦越想越是觉得可怕,指尖控制不住的抖起来。
言恒语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说道:“你爸会护着你妈的。”
闫文林看了他一眼,藜麦这爱抬起头看言恒语,似乎才发现他来了,但藜麦并没有通知言恒语,谁说的,可想而知。
藜麦幽幽的看了一眼闫文林,闭上眼睛,自嘲的一笑。
闫文林看见她眼睛中的暗淡,并没有为之所动,沉声儿说道:“这事儿是不是他做的还没有定准,先查一下再说。”
这时候护士进来问道:“藜小姐,点滴打完了吗?”
藜麦看了一眼输液瓶已经空了,护士收走东西,病房里只剩下三个人。
闫文林看了眼腕表,然后收回目光,说道:“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藜麦知道他刚出差回来,便没有挽留。
人走后,藜麦咬着嘴唇,垂着眸子看向手背上倒流出血珠的针眼,她明明手里有棉签,但是确实自虐的看着那血珠越聚越多。
言恒语看着她的行为,脸色越来越冷,随后几步上千,直接将她的手给拽了起来,用棉签狠狠的按了上去。
藜麦也不是怕痛的人,只是小小的呼了一声儿,不悦的看向言恒语,问道:“你干什么?”
“我还想问你在干什么?”言恒语脸上有隐忍的怒气,说话的语气也随之又沉重了起来,说道:“舍不得就挽留,自虐他也看不到。”
藜麦漠然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没去看言恒语,只是冷着声音说道:“你别乱说。”
言恒语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时候,没去看她,冷嘲一声儿,说道:“藜麦,有时候我都不知道我怎么会喜欢上你,出了事儿第一时间就找他,你是忘了他是个有妇之夫还是根本忘了有我这么个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