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婉这个情况也没法自己开车离开了,前后两辆车去医院,钟越城开车带着李慧莲,江时悦和江浩声,江时婉跟着管家坐江家司机看的车。
闫文林晚上九点飞机落地,刚开机就发现藜麦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
他回了一个过去,一接通就传来她干干哑哑的声音“喂。”
闫文林察觉到异常,眉心微微拧了一下,问道:“打电话什么事儿?”
“就是想你帮我查点事情。”藜麦话说的有些有气无力。
“查什么?”
“查一个车牌号,看看这个车主跟我哥认识不认识。”
“怎么回事儿?”
郑阳将行礼放上车,闫文林坐进了车里,情绪未见波动,但是不可避免的皱了皱眉。
藜麦沉声愤然,说道:“我想知道是不是他让人撞我的。”
闫文林顿了顿,问道:“你现在在哪?”
“我在医院,出了个小车祸,我明明让了路,但是那车明显就是冲着我来的。”
闫文林很沉着,问道:“你一个人?言恒语过去了吗?”
藜麦霎时就陈默了几秒钟,蓦然好笑,当真自嘲着笑出了声儿来,问道:“闫文林,我为什么要叫他来?”说完忍不住哽咽了一声儿,然后立刻将电话挂断。
江时婉跟着一群人先上了妇产科,李慧莲疼的直叫唤,江时婉忍着脚伤一步一步的跟在后面,医生和护士推着病床,表情凝肃,轮子刮过地面的声音,回响在深夜的寂静的走廊上尖锐又刺耳。
“怀孕了还这么不小心,本来就是高龄产妇,这次保不保得住要看运气了。”医生在进急诊手术室前说道。语气很是不友善。
紧接着,手术室的门关闭。众人被隔绝在外面,而江时悦将目光投向一瘸一拐走在最后面的江时婉,忍不住冷嘲热讽几句:“你跟着来干什么?等着看她怎么流掉孩子吗?”
一片沉默中,江时婉无意间碰触到钟越城的眼神,一片温淡的冷色,冷凝的眉眼间,隐约可见江时悦看她时候露出来的憎恶,除此之外还有失望和难以置信。
江时婉推开管家的手,别再这个时候让江家人觉得他胳膊肘往外拐,免得他在江家混不下去,他这个年纪了,再找工作也难了。
于是江时婉轻轻的靠着墙,在江家这些人一片恶狠狠的瞪视下攒了个笑容出来,说道:“请你们搞清楚状况,是李慧莲撒泼朝着我扑来的,她自己被自己绊倒的,你们像是看杀人犯一样的看着我是什么意思,江浩声,你看的最清楚了,你说呢?”
江浩声铁青着脸,当然不会在这种时候为江时婉作证了。
“还以为你多大的能耐呢,怎么,敢做不敢当?”江时悦像是多日来积攒的怨气终于是有处罚了,说道:“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你看看这次闫文林还能不能包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