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婉独自一个人对着一室的凌乱与空旷,这才觉得额头传来阵阵灼烧痛感,伸手去摸又发现自己手里一直紧紧攥着的手机没有放下。
江时婉一双盈盈大眼中的光亮此时已经趋近于冰冷暗淡,解锁手机,却并未报警,直接从联系人中找到了闫文林。
没一会儿,电话顺利被接通。
“闫先生。”江时婉开口带笑的问道:“你现在在哪里?”
闫文林不咸不淡的回了两个字:“家里。”
“哪个位置呢?”江时婉再问。
得到信息地址后,她直接挂了电话。走到自己的房间,拉开化妆台下那只锁上了的抽屉,里面的东西并未动过,可见来人目的明确,直接到书房删除视频拿走母版U盘。
保不准那些人还会折回来,已经这么晚了,也没法换锁,这地方她再也不敢待下去。
江时婉咬着牙,一把将抽屉里的银行卡存折和所有的证件拿出来,一并放在包里。草草的将额头上的伤消了毒,换了神简单的舒适的衣服,将全部身家都带在身上离开了公寓。
江浩声前两天让人把那两车给她开了过来,江时婉直接去车库提车,悦园别墅区外,江时婉被拦住了,门卫用门禁系统呼叫了闫文林,得到允许皇后才放行。
早在半路上,天幕就像是开了一道口子一样,雨水如同泼盆一般,肆意的倾泻而下,江时婉将车停在了别墅外面的草坪上,车顶之上雨声大作,仿佛有人在用拳头试图徒手掀开车顶一般。
前面挡风玻璃早已经被雨水模糊,江时婉只能看见别墅落地窗里亮着灯,她拔了车钥匙,没有雨伞,一路小跑着到了屋檐下摁向了门铃。
也不知道闫文林是有意还是无意,任凭江时婉在屋檐下半响,已经被雨水灌得湿透了,这才从里面拉开了门。
江时婉看见眼前出来的闫文林,气定神闲的抄着裤兜站在那,白衬衫黑西裤,领口开了两三颗扣子,袖口随意的挽起,周身是干净而清冽的气息。
发现她字,浑身湿透,长发黏在脸上,脖颈上的印记更让江时婉显得狼狈不堪,似乎从一开始,江时婉就已经被他碾压的彻底。
闫文林幽深平静的眼里带着笑意,说道:“我记得江小姐那晚就已经自己把话说的很清楚了,还是说,你的出尔反尔已经是常态?”
雨幕中,别墅死走的照明显得昏黄而朦胧,平添了几分料峭之寒。
江时婉的感冒刚好,这会儿一受寒,整张脸变得惨白,额头上的伤痕便显得更加的狰狞了。
江时婉一语不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突然觉得自己在他的面前就是一个跳梁小丑,他手里握着控制着自己的绳子,开心了,有着她上蹿下跳,不开心了,绳子一紧,她便只有任他发配的下场了。
闫文林见她不说话,苍白的脸上却满是嘲讽。
闫文林冷冷一哼,不再故意寻江时婉的不快,伸手勾起她的下巴问道:“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