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文林毫不在意的问道:“这是在夸我?”
“是啊,在夸你!”江时婉侧身饶过闫文林,甩掉了脚上的细跟高跟鞋,光着脚丫踩在了地上,然后站了站,又转过身笑着问道:“我都如此坦诚的告诉你了,闫先生,请问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江时婉刚说完,闫文林的手机就响了,他当着江时婉的面接起了电话,江时婉转开头去拿拖鞋,一副不会窥探你隐私的样子。
闫文林看了江时婉一眼,嘴里“嗯,知道了。”之类的应了几声儿后,便挂断了电话。
末了,闫文林就着手上的手机点了点江时婉,说道:“先不说你这婚求的毫无诚意可言,你觉得我的婚姻就值你江家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闫文林嗤笑着说道:“你到底有多天真?”
江时婉早就料到听不到什么好话,也不在意,说道:“再不济我分一半给你!”
闫文林“呵”了一声儿,简直不置可否。
江时婉觉得闫文林的那笑声儿后添一句“愚蠢”更能表达他的意思。
闫文林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似乎觉得说了也是白说,于是什么也没再说,拉开门离开了。
“嘭”的一声儿门关上了,如同江时婉心中的那颗大石头落地声儿,她浑身松懈,顺势靠着鞋柜滑坐在地上了,揉了揉疼痛不已的太阳穴。
想要蒙闫文林,真是一件费脑子的事情,跟他坦白,又像是在冒着生命危险走独木桥。闫文林高兴了放她一马,不高兴了,就地捏死她也不是没有可能。
闫文林吓了楼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给秘书。
“我让你查江时婉手中的遗产那件事儿,不用跟进了。”他靠在座椅上,五官浮起了一丝倦意,眼神却极其清明。
“闫总,我刚想跟您说这件事儿我已经查了个大概,目前去世的直系亲属中,江时婉能继承的也只有她外公的遗产,但是在她我外公破产前,是没有多余遗留资产的,她母亲离婚后就只有江浩声给的那几百万的赡养费,唯一入手可查的就是当时他外公手中江氏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但是他的遗嘱具体还没有办法跟进。”
“嗯,就到这吧。”闫文林英气的剑眉透着一股冷厉,他掐了电话,手搭在方向盘上,盯向单元楼某一格亮起的窗户。
没过一会儿,阳台上有道身影晃晃悠悠。换了一身儿睡衣的江时婉趴在了阳台的栏杆上,她发现闫文林的车子竟然还没有离开。
黑色的轿跑停在绿化带旁边,低调内敛中不乏带着矜贵,很符合闫文林的气质。
昏黄的路灯下,车内的光景朦胧难辨,驾驶室的车窗打开,一只修长的手搭在了车窗的窗沿上,有点点的火光时明时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