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着什么,你缺着什么。”谢九重只管笑着,“狗咬吕洞宾啊。”
温仪抓着玉佩,“你叫什么?”
“问这个作甚?”
收起折扇,一个靠近,“难不成说姑娘想以身相许?”
温仪一个退后,皱着眉,谢九重也没等她说话,嗤笑一声,“在下谢九重。”又摇着折扇走了。
那人越走越远,温仪抓着玉佩,“谢九重。”
又收起玉佩,急匆匆托车夫赶去鹤不唳所在的校场,城墙外气吞万里如云,那站岗的士兵看清来人后竟觉得熟,又突然想起来将军在沙场庆功宴上喝醉了掏出来的夫人的画像。
原来是夫人。
温仪被刚开始传来的一声“何人!”吓得差点丢了魂,大力挥着手,示意他不要那么大声。
她就这样看着里面的场景,鹤不唳夹紧马腹,绕着场地跑,马匹嘶鸣,他纵马而下,长剑抵住一人的剑,举起长戟一个用力,温仪吓得闭上眼不敢看。
睁开眼看那人又站起身,长戟入土三分,这是鹤不唳,将军鹤不唳。
“那…那个,你能帮我叫一下鹤将军吗?”
鹤不唳已经看见她了,骑上马就飞驰而来,站在她面前时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怎么想着来这里。”
温仪一晃神觉得鹤不唳是那么遥远,那么瞩目,在战场上是要溅血的。
“你看这个。”
她将玉佩放在手心里给他瞧,“是一个来当东西的人给我的,他说他是捡的。”
鹤不唳拿过玉佩,神色复杂起来,她没有告诉过温仪玉佩的模样,那人如果会将玉佩交给温仪,十成是有意的。
“那人叫什么。”
“谢九重。”
鹤不唳的神情越发难看,九皇子,只有他会有这般卑鄙的手段。
“你替我收着。”他将玉佩放在温仪手心,又急着问,“没事吧。”
看温仪晃了晃头,转头对侍卫说,“送夫人回去。”
“小仪听话,先回家。”
鹤不唳穿着甲胄,只能隔着距离抱着拍了拍她的背。
“他是谁啊?”
鹤不唳沉默,“九皇子,小心着他。”
温仪在回去的路上,撩起窗子,看着外面的侍卫骑在马上。
“诶,侍卫大哥,九皇子怎么了?”
那侍卫连眼睛都没斜一眼,“将军自会告诉您。”
自讨没趣后,温仪放下窗子,鹤不唳像是和谢九重有着深仇大怨。
谢九重一副轻浮的样子,他把鹤不唳的玉佩拿走,转头又还给她这是什么意思?他一个皇子和鹤不唳这个将军能有什么过节。
“唉。”
鹤不唳的世界就像漫天白雪,而她则是一小片鹅毛,他不告诉她,她真的就一无所知。
温仪前脚刚踏进将军府,春意后脚就迎上来,“小姐。”
她也没心情多说几句,倒在春意身上被带着进屋。
“春意,我太难了。”
温仪用汤匙搅拌着桌上炖好的红枣燕窝,她哪喜欢喝这样的养生汤。
“小姐,快喝呀,你再不喝,都要被你搅糊了。”
刚喝第一口差点被春意一句话噎住,猛咳了几声。
“小姐,我还指望你能生个小将军呢。”
温仪堵住春意的嘴,“你再胡说八道,我就给你安排亲事了!”
这汤瞬间失了颜,“快把它拿走,我不想喝了。”
春意收拾着,看着小姐红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