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荒人平静生活不好吗,也许他们要的只是那么一点草场。”
宁缺突然冒出来这样一句话。
这番话完全是有些太感情化了,帝国之间哪里有什么真正的平静与安详。不过都是互相争斗,只是荒人太过于强大,各国不得不联合起来一起驱赶荒人。
以往的荒人都是由左帐王庭负责和荒人作战,由各个国出钱出力。最多也就西陵神殿意思意思派出几小队的护殿骑兵去收割收割弱小的荒人妇孺。
但是上一年夏天,荒人展现出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偷袭,骚扰,围猎,几乎是什么办法他们都用过。
这样的打法简直让左帐王庭溃不成军,但是谁会关心左帐王庭的死活,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
左帐王庭如何凄惨,多给一些银两便是了,干草武器提供一些,他们总会从各个地方抓到一些青壮参军。
哪怕是没有青壮了,巨大的利益还是会驱使他们做一些丧心病狂的事情,总是青壮还是会有的。
对于西陵神殿来说,他们不愿意看着荒人部落拥有丰美的草场,就此繁衍生息,因为那极有可能意味着魔宗的复生。
而对于中原诸国来说,他们畏惧的也是荒人的繁衍,没有极北寒域的天时控制,荒人会大量的生孩子,他们的孩子还会生孩子。
于是他们将需要越来越多的草场,他们会把左帐王庭的牧民们赶到南方,接着甚至可能与金帐王庭发生战争,那么最终呢
重新强大起来的荒人最终还是要横扫这个世界,最终还是要与大唐一战,这是大唐一直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所以,即使骄傲使得大唐的重骑兵不屑于北上将那些残留的荒人尽数杀尽,但是大唐还是为左账王庭提供了足够多的粮草去打压荒人。
“为什么不趁着他们还不强大,直接消灭他们呢”
冼植朗笑的有些轻,宁缺的脸色有些震惊,而叶凡则是没有什么表示。
自己就是荒人背后的势力,各国开始讨伐荒人了吗但是他知道这次荒人已经做好了准备,皇帝是知道自己是荒人背后的势力的。
叶凡也早已经和皇帝商量好了对策,冼植朗知道的不过是另一份用来迷惑外界的计划而已。叶凡和皇帝都希望改变大唐的格局,现在的大唐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
皇位相争,拉帮结派,各个将军王侯都基本站了队。这样对于复兴盛唐没有半点帮助,反而是一眼便是能望见大唐的未来。
皇帝常常和叶凡一起关起门来骂自己的两个傻儿子,虽然这样看起来有些奇怪,但是皇帝性情便是如此。
帝王家只有家臣,没有亲情,即使皇帝只有一个妻子也是逃不过这个定律。前妻女儿和后妈掐了起来,这让皇帝大为头疼。
若是一般的家庭倒是罢了,不过就是麻烦一些而已,大不了不去理会,出去下下棋便是好了。
只是这是大唐,两个皇子从出生开始便是一直被各界势力盯着。费尽心思让两个皇子和他们思想保持一致,盼望着他们长大成人。
皇帝不想这江山便是这么毁了,他两有一个宏伟的想法,一统天下。
要做到这样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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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从来就不简单,不然大唐的先祖们也不会费尽一生心血也没有能做到这一点。
但是这一次,皇帝看到了希望,内部改革是一时半会指望不上了。皇帝唯一的指望便战争。西陵与大唐终有一战,只是差一个由头而已。
皇帝很贪心,不止想要保住大唐,还想着趁机直接灭掉那些势力。所以他需要力量,叶凡如此被皇帝信任的原因只有两个。
一是力量,这是最根本的原因。叶凡不仅手握着妖族与听雨楼的绝对掌控,还把控着荒人,这批天生的战士。
若是给他们肉和干草,给他们铠甲和刀剑。那么他们绝对能成为战场上最恐怖的存在,会成为所有国家的噩梦。
二便是叶凡和皇帝一样都是个狂热的兴唐粉,都想着要让大唐在自己的手中创造历史。十几年前那个冬夜,一袭青衫的少年入了宫。
那一夜,皇帝与那少年彻夜长谈,豪言壮语拍案叫绝声透过窗纸传了好远。
从那个时候起,听雨楼拔地而起。一个崭新的江湖便是徐徐展开,听雨楼前一夜,比得上练剑十年。
那个心比天高的少年,从那个时候起,就已经将整个天下规划进了大唐的领土之中。在他看来,华夏九州同,天下之大,莫非唐土
这可能是叶凡心中的一个执念,也可能是他存在的意义。
看着眼前的冼植朗夸夸其谈,叶凡只是听着,默不作声。这天终究是要变的,而且这日子已经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