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依兰大声的在叶凡的耳边喊道,手抓着叶凡的胳膊摇晃。叶凡一脸无语,知命又不是逆天,还不是普通人一个。
改变一滩水走向倒还可以,但是面对着天地间盛夏暴风疾雨的冲刷,就算是顶级念师来了,也要死在这里。
叶凡转头,看着少女鼓起的双腮和粉红的嘴唇,大声的喊道。
“有啊。”
叶凡猛地一把把少女抱进怀里。
“这样就没有雨了吧!”
司徒依兰红着脸挣扎了几下,发现挣不开,索性就由他。
脸埋在叶凡胸前,低声喃喃了一句。
“好像是没有了。”
此时,临街四十七巷的老笔斋里,桑桑和宁缺正在很努力的消灭桑桑煮的牛肉面。经过这几日宁缺一家一家回访写拜帖的人,宁缺感觉自己的肠胃都快不正常了。
平时最奢侈就是一顿松鹤楼外卖的人,突然间吃各种珍馐的宴席,着实有点难为宁缺的胃。好在一轮吃下了,终于是回访完了。
在桑桑的提议下,宁缺欣然同意了下一碗牛肉面的天才主意。两主仆面对面坐着,一人一碗脸一般大的牛肉面,两人就着窗外轰隆作响的雷雨声吃的津津有味。
突然间,桑桑好像想起了什么。抬头望着宁缺说,
“是不是应该给我哥留一碗?”
宁缺头也没抬继续消灭碗里的面,含糊不清的说。
“算了吧,他吃的比咱们好多了。”
“可是上次他说有面给他留一碗。”
宁缺吃饭的筷子停了一下,抬起头,认真的望着桑桑,一阵愤愤的声音从老笔斋传出。
“告诉他,门也没有。”
盛夏的雨水喂饱了草原上饥渴的青草,于是它们开始疯狂的冒头生长。草场大部分都在金帐王庭领地里,荒人被迫生活在寒冷的岷山边境和冰冻着的热海湖畔。
为了活下去,为了生存,每年荒人的脚印都会一次次的南下,深深的印在金帐王庭的土地上。
今年也不例外,荒人即将南下争夺肥沃的草场和牛羊。金帐王庭被各国逼着在前方和荒人作战,各国提供金银和粮草。
在一片并不肥沃的草地上,一只大脚率先从荒瘠的土地踏向了比较肥沃的土地。荒人们黑压压的一群默不作声,行走并没有秩序,细看却仿佛符合某种规律。
这只是荒人的一只前锋,大约三千人左右,都是能打仗的男儿。从他们的脸上能看的见辛苦,却看不见麻木和痛苦。
相比于以往,荒人们的生活已经改善了很多,老弱妇孺并没有跟上来,而是留在了岷山的圣地之中。两位圣女庇护者他们的家人妻子不被南下的狼群吞噬,而他们负责夺回祖先失去的土地和尊严。
荒人们并没有马,只有手里锐利的石斧。每一个荒人都是骁勇善战的战士,每一把石斧都沾过鲜血。祖先留下的经验让他们可以抵御战马的冲锋。
而最近部落学习和训练了一批专门针对骑兵的战士,他们有最强健的体魄和过人的胆识,他们会用各种办法瓦解金帐王庭的骑兵冲锋。
当荒人的脚印南下时,每个国家都惊动了。绝对不能让荒人获得土地和食物,这是所有人的念头。于是各国纷纷派兵和使节前往荒原。
书院和宁缺也不可避免的被卷入了这场关于食物的争夺战,入荒原一行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叶凡期待的序幕也就此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