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喝了口茶后让我详细和他说下我舅舅当年被夺舍的事情,我点了支烟和把我舅舅对我说的所有事情原原本本的和老爷子描述了一遍,老爷子听完后说如果不是我说起这件事他还真没看出来我舅舅曾经被夺舍过,看来夺舍我舅舅的人的手法相当高明。
当年林觉远被夺舍后的情形和我舅舅非常相似,同样是没有人发现他被夺舍过,不过身边亲近的人也都或多或少的发现了林觉远自身气场的变化,林觉远只是解释说自己在那处西周墓有了大机缘,并且自己已经能摸到了一些飞升成仙的门槛了。
从西周墓出来后回京后当晚林觉远便去宫里见了一趟朱棣,林觉远风尘仆仆的来到朱棣面前时当年被朱棣派去寻找朱允炆的胡濙也在,此时的朱棣已经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至于三个人当晚的谈话内容老爷子并没有和张涵我俩细说,只是对我们说当晚三人谈论了王道,治国,风水龙脉和朱棣最关心的建文帝朱允炆的下落。
张涵听完后赶忙问老爷子朱允炆到底去了哪里,是不是真的穿越到了现代,因为我们这代人对于朱允炆最初的了解就是因为那部名叫《穿越时空的爱恋》的连续剧,这部剧结尾的时候朱允炆便同女主角一起穿越回了现代的北京。
老爷子摇头否定了朱允炆穿越回现代这个说法,但是他也没和张涵我俩说起朱允炆到底去了哪里,只是说这个故事过于匪夷所思,他自己也很难去解释这件事。
和朱棣那次深夜长谈后林觉远便亲自挑选了一处风水宝地作为家族墓地,并且立下家规凡是林家子弟过世之后丧事从简,用最快的时候从族中送至家族墓地肉身下葬。
林觉远安排好家族墓地的事情后亲自去找了一趟西派引灵人的大长老,两人的谈话内容不得而知,老爷子猜测应该是和飞升成仙之类的事情有关系,从西派引灵人处回到京城后林觉远便挑选自己的长子继承林家家主及护龙卫的职务,当晚林觉远便飞升成仙。
通过我听老爷子说完林觉远的事情后我隐隐觉得这件事并不像表面上老爷子说的那么简单,起码在我觉得林觉远飞升成仙这件事有点扯,在我看来这里看肯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
张涵问老爷子这个故事是不是讲完了,老爷子喝了口茶说差不多了,他放下茶杯后问我相不相信飞升成仙这件事,我苦笑着摇头说对不太相信,老爷子笑了笑,似乎已经预料到我会这样回答,过了好一会对我说
“其实林觉远直到现在都尚在人世,只不过从明朝到现在以各种不同的形式存活了下来,你能懂我的意思吗?”
老爷子说完后张涵立刻反应了过来,惊讶的问道
“您的意思就是当年夺舍林觉远的那个人一直以夺舍这种方式从明朝活到现在?”
老爷子听后点点头说是这样的,我点了支烟问老爷子所夺舍的是不是林家过世后的族内子弟,老爷子说是,这也正是当年林觉远所定下的那条族规的真实目的,这也正是整件事情匪夷所思的地方。
说到这里我想起了我第一次和张涵回老家,和张涵的堂弟张坤一起调查过的那个画皮鬼,我问老爷子当年夺舍林觉远的是不是画皮鬼,老爷子摇头说绝对不是,因为画皮鬼不可能存活这么长时间,一般画皮鬼的寿命也就是在百年左右。
老爷子说完后皱着眉头似乎陷入了思考,张涵也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张涵问老爷子
“那您觉得刘强的舅舅被夺舍这件事和林觉远这件事有关系吗?”
老爷子并没有直接回答张涵的问题,老爷子喝了口茶似笑非笑的对我说
“看来这个谜题只有等你上任后自己去解开了”
话既然说到这了这个份上我也不好意思再问什么,老爷子叹了口气说当年自己被当年这个梦困扰了多半生,很多事情还是没有任何答案,他也曾经和我的外公聊过这个问题,外公只是告诉他林家的事情并不是外人能够理解的。
聊到这里我算是彻底看出了老爷子的用意了,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林家这点事困扰了他大半辈子,所以在我看来老爷子支持我的原因除了我和张涵的关系外还有一层原因就是他希望我替他解开这一系列的疑问。
我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4个多小时,桌面的茶壶已经空了,老爷子也没再叫人续茶,因为这4个小时几乎全是老爷子一个人在给我们讲述这件事,再加上上午从家中来到京城一路舟车劳顿,老爷子脸上也出现了一丝倦容。
看老爷子也累了,我便说林家最近事情太多,我在外面时间太长找不到我不太好,老爷子点了点头说最近这段时间自己会一直在京城,如果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地方直接来京城饭店找他就可以。
张涵我们走出京城饭店的时候天色又阴了下来,这几天天气一直是这样,弄的我心里格外压抑,我给木森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哪,木森说他在地下停车场,让我在京城饭店正门等他,他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后张涵看着天色问我对于老爷子刚才说的这个故事我是怎么想,我点了支烟说这个故事有很多匪夷所思的地方,如果这个故事是真的的话,我认为当年夺舍我舅舅的人就是当年夺舍林觉远的那个人,而这一切又和前段时间五十一处找到的那个鬼王像有关系,甚至我觉得当年林觉远被夺舍和朱允炆也有关系。
张涵听我说完后点点头说她也觉得当年林觉远这件事和朱允炆有关系,因为说到朱允炆的下落时她爷爷的表情有问题,似乎是知道什么却又不能告诉我们,所以她当时就觉得整件事朱允炆才是整件事的重点。
木森刚把车开过来,天空中便打了一个响雷,吓得张涵直接骂了一句脏话,我和张涵赶忙拉开车门钻进车里,我们刚关上车门外面就噼里啪啦的下起了雨,木森边开车边说这雨下的有点邪门,我问他怎么邪门,木森笑了笑没说话。
由于从五十一处来京城饭店的时候木森给交通部门打了招呼,我们一路交通管制开过来,所以一路上连个红灯都没有,一路从五十一处开到京城饭店,回去的时候由于正好赶上京城的晚高峰,木森也没好意思找交通部门协调交通管制的事,怕造成不好的影响,我们混迹在京城的车流中,我这才见识到京城的拥堵程度。
木森说这时候回去还不算太堵,如果再晚上一个小时那才叫一个堵,那时候京城就是一个超大号的露天停车场。
因为下雨今天交通情况更加糟糕,通过一个路口的信号灯大约需要十五分钟左右的时间,完全是一脚刹车一脚油门,弄的张涵我俩都昏昏欲睡,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木森好像是猛的踩了一脚刹车,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在中阴界的茅草屋中,眼前那盏熟悉的油灯闪着微弱的火苗。
经过一连串的事件后我的内心早就已经无比的强大,睡着后去什么莫名其妙的地方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所以我并没有惊慌,深呼吸了几下后便平复下来,唯一不确定的是我这次来中阴界是肉身赴阴还是只是灵魂来到了中阴界。
我发现茅草屋里就我一个人,我站起来找了一圈后也没发现我爸和我爷爷,墙上挂着一件黑袍,我爸之前和我说过,这个黑袍就相当于是中阴界的通行证,穿着它不会在中阴界迷失方向,我随手从墙上拿下那件黑袍披在身上,从茅草屋打开门走了出去。
中阴界还是以前的样子,放眼望去尽是一片片郁郁葱葱的绿色,丝毫看不出来之前曾经被人入侵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