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拂喂顺贵人喝药,顺贵人的气色比前几天好了起来。
舒妃,和庆妃纱巾蒙面带着贴身宫女和太监来到长春宫。
“你们几个快进来,把这些衣物,首饰,珠宝,凡是顺贵人用过的东西都拿去烧了。”
庆妃趁皇上南巡,就开始飞扬跋扈起来。
“大胆,你们要干什么?”
绿拂欲阻拦奴才们,可是她一个奴婢怎么能阻挡住庆妃和舒妃的刁难。
“皇后要照顾小阿哥,贤妃有孕,本宫有权协助娘娘处理后宫事宜,未免疫情扩散,顺贵人用过的一切物品全部都拿出去烧了。”
庆妃早就嫉妒顺贵人,前些日子的恩宠,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她便循机报复。
“你们奉的是谁的旨意?皇上对我家贵人宠爱有加,不会这么做的。”
绿拂与强行搜宫的奴才们奋力抵抗,结果被庆妃扇了一巴掌。
“大胆奴才,时至今日,你还以为你们家小主会重获恩宠吗?快,不要管她,把这些东西都拿出去烧了。”
众太监把衣服和被子,还有顺贵人宫里的稀奇珠宝玉器,全部都搬了出去。
“你们,你们太过分了。”
绿拂在地上苦苦挣扎。
“绿拂,让他们拿吧!我们不要管了,那些都是身外之物,不要伤着自己。”
顺贵人气息微弱的劝说绿拂。
绿拂抹着眼泪。
绿拂示意其中一个宫女:“快去找贤妃娘娘。”
“吆,你在这梨花带雨的哭给谁看啊!皇上都走了,你还演什么戏啊!整天就知道轻声细语,柔柔弱弱的勾引皇上。本宫看你现在这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还怎么狐媚。”
舒妃看着病榻上气息奄奄的顺贵人讥讽道。
“姐姐,人家会的可多了,长春宫一个月前还是歌舞升平,莺声燕语,把皇上的魂都勾了去了,如今倒也落得这样安静。”
庆妃也添了把柴,后宫女人向来是墙倒众人推。
“是啊,妹妹,人家能歌善舞的,能不招人疼吗?不像咱们俩什么都不会。”
“人家如今又效仿,西施获得吴王的垂怜,有一个典故你没听过吗?东施效颦。”
“听是听过,只可惜吴王现在不在殿中。”
舒妃和庆妃一唱一和的,在长春宫撒野,把嫉妒之心发挥的淋漓尽致。
“大胆,是谁把皇上比作亡国之君啊!这是在诅咒大清吗?”
贤妃大着肚子带着奴才们走了进来。
“是贤妃妹妹啊!你不在自己的宫中好好养胎,跑到这里来做什么?也不怕沾染病气。”
舒妃看到贤妃要管这档子闲事,她说几句言不由衷的话语,表面是是关心贤妃的身体,实则是暗喻她多管闲事。
“姐姐们都不怕过了病,妹妹有皇上福泽庇佑又怎么会怕哪?皇上临行前一再叮嘱皇后要好好治疗十三阿哥和顺贵人的病,如今皇上这才刚走,你们就跑到这闹将起来了,也不怕皇后怪罪。”
贤妃把皇上和皇后都搬了出来,想让庆妃和舒妃知难而退。
“妹妹不要拿着鸡毛当令箭了,皇后对顺贵人的病都不管不问了,听说这种专治天花的药是皇后不让太医送过来的,如今跟皇后作对的我看是你吧!”
庆妃仍不死心,她就是想看顺贵人一病不起,如今心愿达成,她又怎么能轻易放过哪!
“娘娘,如今皇上南巡,皇后独大,你这样跟皇后作对,对您不利啊!”
彩云故意劝说贤妃,意在说给顺贵人听。
“放肆,皇后乃一国之母,能做出这种欺凌弱小的事情吗?定是要照顾十三阿哥脱不开身,所以才会顾此失彼的。倒是两位姐姐,皇上对顺贵人的牵挂至今还言犹在耳,妹妹真是为姐姐们捏了一把汗,幸亏姐姐们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如果哪位姐姐不小心动了歪主意,趁皇上不在宫中就打击报复顺贵人,而妹妹又在皇上南巡回来时不小心说漏了嘴,把两位姐姐趁皇上不在时,如何欺凌卧病在床的嫔妃告诉皇上,那么皇上会怎么对待戕害他心爱的人哪!”
贤妃见舒妃和庆妃咄咄逼人,只好威胁她们。
“妹妹言重了,我们俩个只不过想来看看顺贵人的病,既然顺贵人好多了,那我们就走了。走啊”
庆妃见贤妃要管到底了,她不想跟贤妃起争执,就拉着舒妃离开长春宫。
“慢,妹妹若是姐姐就天天祈祷顺贵人能安然无恙度过难关,倘若顺贵人有什么闪失,皇上来日若问起顺贵人不是已经大好,怎么还会…..皇上思念顺贵人,倘若知道姐姐们今日如此奚落顺贵人,定会把责任推到你们身上,姐姐们服侍皇上多年,肯定不想皇上对你们感到失望吧!”
贤妃对舒妃和庆妃晓以利害,这一席话,舒妃和庆妃必不会也不敢再来长春宫捣乱了。
“贤妃妹妹的意思我们已经很清楚了,妹妹放心吧,我们两个以后就算要路过长春宫,也会绕道而行,走。”
舒妃,庆妃气呼呼的走出去。
“竟敢跟皇后娘娘作对。”
庆妃对舒妃抱怨道,她这次来长春宫捣乱,实则是受了皇后的点拨。
“娘娘,既然他们已经要走了,你又何必再恐吓她们,让她们下不来台哪!她们俩个是宫里最口舌的人,恐怕她们会造谣生事对娘娘不利啊!”
彩云又故意说给顺贵人听。
“后宫本来就墙倒众人推,本宫若不危言威胁,只怕她们会暗里对顺贵人下手。”
贤妃与彩云也是一唱一和的做戏。
“姐姐的救命之恩,妹妹不知怎么报答。”
绿拂扶着顺贵人下床,顺贵人跪下对贤妃千恩万谢。
“快起来,你我同是皇上的人,也是姐妹,还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话。”
贤妃动情的说道。
“只是姐姐为我得罪了小人,姐姐要当心啊!”
顺贵人显然此刻是相信了贤妃的救命之恩。
“妹妹不要担心,快躺下来好好养病,姐姐有龙胎护体,不用担心。倒是你,一定要有毅力,战胜病魔。天花并不可怕,了怕的是害怕病魔的心。”
贤妃关切的安慰顺贵人,她此刻好像是真的对顺贵人动了恻隐之心。
南巡的路上下起瓢泼大雨,皇上正在马车里看书,香硕格格正坐在马车里发呆。
香硕格格百无聊赖的看着乾隆,她实在想不通,乾隆在她的印象当中一直都是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眼下怎么做出这等叛逆的行径。
这几天她至少已经想了三百多种脱身之计,可思来想去都觉得自己的家乡,此刻正是生灵涂炭的时刻,若是她回到家乡,小和卓王肯定会循着香味寻到她,她的存在势必令家乡蒙难。
突然皇上的马车陷到泥泞里,十几个清兵利用杠杆原理,用一根粗的木棍把马车弄出泥坑,他们口里还喊着口号:“一二,嗨,一二嗨。”
“怎么了,李玉。”
乾隆被颠簸的马车惊醒,便问起李玉来。
“皇上,马车陷进坑里了。”
李玉站在大雨中指挥士兵们把马车弄出来。
“几时到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