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小区门口,陆临舟停下车。
陆临舟:“要我和你一起进去么。”
“不用了,你等我会儿。”宋舒辞有点不好意思地微微一笑,转身小跑进了小区。
陆临舟看着她的背影,不知为何竟觉得她有点像一个因娇羞而跑走的小媳妇儿。
陆临舟被自己猥琐的想法逗笑了,想起几年前的那场夏令营活动,第一次在大巴车上遇见宋舒辞时,她就坐在他旁边。
背着一个粉色的小书包,里面塞满了各种零食,那年陆临舟的父母刚刚离婚,父亲又跑去外地做生意,给他报了数不清的补课班,仿佛只要他不一个人独自在家里呆着,父母的愧疚就能随风而逝。
当时宋舒辞把零食分给他,他却没有接。
宋舒辞带着婴儿肥的小脸气鼓鼓的,质问他:“你知道我把浪味仙分给你要下多大的决心吗?”
小陆临舟呆滞地看了看身旁这个聒噪的女孩,没有理睬她。
结果宋舒辞二话不说,像个土匪头子强抢良家妇女一般用手把浪味仙一把怼上了陆临舟的嘴,糊得他满脸都是零食上的碎屑。
小宋舒辞咯咯咯地笑了起来,陆临舟刚想生气,却被眼前这个一手抓着零食,嘴旁都是零食屑还仰天长笑的小泼妇滑稽的样子逗笑了。
第二次见面时,陆临舟也没想到自己能认出她。
当时只觉得,世界真的很小,没想到小时候那个剽悍且胜负欲极强的淘气包宋舒辞居然变得还挺像女生的。
第三次见她,他虽然一句话都没说,却也着实感到震惊。
没想到和自己后妈的女儿,早已结下过梁子,或许就是应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些时日的相处,他越发觉得时间真是一剂奇异的药,她怎么能从一个悍妇,退化成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虽然她的本质还是很无脑,但至少没有长残。
有一点陆临舟不太明白,小时候因为输了一个比赛就哇哇大哭追着陆临舟满西湖跑的人,怎么会变的这么没有上进心,成绩如此惨不忍睹……
那边,宋舒辞直奔卧室,立刻换下了裤子,直接光着腿进了厕所。
宋舒辞小面积的搓洗起了裤子,陆临舟的外套因刚刚围着的原因沾上了万恶的红色液体,宋舒辞顺便也一起洗了。
把所有痕迹清洗干净后,宋舒辞匆匆拿出吹风机,开到了热风的最大功率,吹了将近十分钟,热得她汗水又重新沁出汗滴。
知道陆临舟还在楼下等着,单姥姥给她的时间也只有两个小时,宋舒辞一刻也不敢耽搁地冲了个温水澡。
好想冲凉水啊,可是小腹的绞痛提醒她还是狗命要紧。
宋舒辞重新穿上裤子,换好衣服,又去妈妈房间的化妆台上偷偷拿了一瓶香水。
她担心这么草草洗完可能会有什么味道,而且这衣服是陆临舟的……
越是对不同于其他人的人,她越是手足无措,越是花头十足。
宋舒辞用香水在自己身上喷了一下,又在陆临舟的外套上喷了一下,是很淡很好闻的栀子花的味道,可现在不是欣赏的时候。
宋舒辞把香水完璧归赵后抓起外套就匆匆下了楼。
宋舒辞小跑到小区门口,只见车还停着没有还,人却不在了。
宋舒辞左看右看,这才看见陆临舟捧了什么从小区门口的奶茶店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