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从窗户想外望出去,一条溪水,连起几个湖泊,院子里有鸡在打鸣,听起来不止一只,看来老板的鸡还多。
再过了没多久,楼下走廊里有人在走动,暮璃起身下楼。厨房里有一年轻女子蹲在一个砖砌的炉膛边在生火,没多一下,炉膛里火烧的哄哄响,映红了那年轻女子本来有些黝黑的脸。
那女子转身,看到暮璃并没有奇怪,“你是我伙计说的来接小穆的吧?”(玺江人把另一半一般称为伙计,但必须是法定的,非法的叫枇蟠)
“是的,听你口音你好像是玺江人。”
“是的,我是土生土长的玺江人,嫁这里来三年了,所以每次小穆来这镇上都喜欢住我这里,老乡见老乡,格外亲,她还给我带防晒霜来,说这里海拔高,紫外线太强,会晒黑,可我已经都这么黑了,搽了也白不回去了。早上我给你下碗肉丝面吧?”
“好,谢谢老板娘,请问你这有米粉和红糖吗?”
“红糖有,米粉可以用搅拌机现磨。”
“那我现在来磨点,等她醒了,我想做点红糖蒸糕。”
“我来做吧,你上去看看她。”
“你会做?”
“玺江姑娘都爱吃,我在这有时候太想家了,就做点蒸糕,热干面什么的。”
“你教我,我来做。”
“小穆真有福气。”
蒸糕少了锅,暮璃回到房间,穆小柒还没醒,脸上潮红退去。
拉开窗帘,远处的山顶是白茫茫的一片,屋后的林外,雪后初晴的阳光正好。
“起来了,开始晒屁股了,早起的鸟儿有蒸糕吃。”
穆小柒一屁股骨碌坐起来,“骗人,这里怎么可能有蒸糕,现在玺江都很难找到蒸糕卖了。”
“我只做了三块,你不速度快点,我吃完了去后面林子去抓鸡。”
“这蒸糕上还放了桂花,真是你做的?你不一直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生活不能自理吗?”
穆小柒的脑门扎实的被敲了一下,“说谁呢,在国外呆了那么多年,难不成我只吃汉堡、牛排,你把面条也吃了。”
1月19日,院里组织了专家会诊,李存希也没有发烧,但喘气依旧,穆小柒也没有再发烧,每天都跟暮璃一起爬林子后面的小山坡,越来越有精神。
但医院的病人越来越多,微信群里都是院里的医生,时不时会都有几句沉默后爆发,妈妈很多天没有回来过,冀寒阳感觉到很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