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姐姐问你话,你要老实回答。”
“嗯嗯。”
“今天我做的诗怎么样?认真点。”
“嗯,说真的,我很喜欢,就像盛夏的一股清流,清澈,直接,爽快。”
“我也这么认为。但是,有一天你读到一首诗,感觉像一溪清流,再过几天,你就会看到一大批类似的诗词,感觉就像泄洪。你今日喜欢我的诗是因为新鲜,但要不了多久满城都是这样的戏虐作诗,那你就不会喜欢这样的诗了。也不会觉得我写的好,哎,学诗就跟步棋一个道理,至少要看三步,也要知道对手的心里想什么。等过一段时间我要是能拿出正经本事,那才能出奇制胜。”
“你懂得还真多。不过学诗又不是跟人打仗,不用这么拼命的。”
“你懂什么,我要是不拼命,他能看见我吗?他能看上我吗?”
“你就那么喜欢他?”
“也不是喜欢,就是命中注定,他是我的。”
刘萤噎的说不出话,半天憋出一句,“我看他年纪挺大的,应该孩子都会写诗了。”
“胡说,他妻子早逝,膝下无子,孑然一身。你不知道,他是多少京中小姐的春闺梦里人呢。他是朔漠二王子,家世显赫,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他重情,他看似不羁,但却再没有续弦,而且每年临近他妻子祭日,他总会写很多,闻者心塞,见者抑郁的诗作。”
“那会不会是因为他太闲了?”
杨秭归初听“太闲了”三字不悦,细一想觉得也有道理。
“可能吧,怎么说我也是公认的大治第一美女。这么多年却没能得到他的侧目,哪怕无意间一个对视呢。我也觉得以貌取人肤浅,可是连貌都不关心,他还会关心我这一点点才德吗?”
“谁说你是一点点才德?”
杨秭归睁大眼睛,期待着刘萤夸奖。
“你压根就没有才德。”
“刘萤!”杨秭归上床用被子捂住刘萤,“昨还当你是个哑巴,今你就学的这么坏!”
刘萤扑腾着探出头,“这不你教我的吗?”
三更天。
刘燕挣扎起身,拿起她的虎头玉枕砸向秋红和甄萧。
甄萧躲开后连忙跪地,心下不解刘燕为何动气。
“我教你的?”刘燕刚刚有些好转,但吐字仍然不清。
“太后,莫急。”秋红捡起玉枕,放在刘燕床头,伸手扶着刘燕。
刘燕冷眼看着秋红和甄萧,知两人有鬼。
“石长庚怎么死的?太子为何会插手?李冕为什么不给我上报?”刘燕气的垂床,“我还没死呢,就想做主,看来终究是我错了。”
甄萧吓哭,眼泪断珠一般滚落到地,“母后,儿臣错了,儿臣再也不敢了。”
“事已至此,听旨吧。”刘燕对眼前的一切失望至极,但在她没有咽下最后一口气前,她还得继续同这个世界作战。
“石长庚一案交给太子,既然你们都这么想让他接手,那就遂了你们的愿。齐王,恬不知耻,就按国法办吧。姚伯阳那里现在是谁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