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28号上架,上架前一定一定一定改完。)“我是姚冰卿,你家里人托我来救你。我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只能委屈你当个逃犯了。”
“我家里人?”
姚冰卿持鞭指向前方:“呶!你看看前面站的是不是你的家人。”
石一安站起来,马车载着他一点点靠近路边的人影。
及至跟前石一安才看清,陆平王行桃虎桃柔儿四人。
石一安激动的泛开了泪光,这一日过的,比从前十六年都长。没等马车停稳,他便纵身跳下,直奔向陆王桃四人。
桃虎桃柔儿迎上石一安,三人抱成一团,抵着脑袋,开心的转圈。
桃虎边笑边哭,一时不知道怎么是好,眼泪夺眶直流。
姚冰卿停马下车,陆平揖手走来,老眼闪烁,无限感激。
姚冰卿倒有的难为情:“陆叔还请不要怪罪。擅自作主如此营救,也不知对他是好是坏。”
陆平双手扣住姚冰卿的手,紧握着,下巴蛄蛹,感激的话到嘴边,忽又意识到对方难处:“姚将军那里我会同他讲,能将一安救出来保他不死,这就已经是功德。”
“陆叔言重了,我们流落一路,说好听点是流民,其实不过是乞丐,走到哪里不是人人避之不及。唯独石大人不惜一切搭救,现他横死含冤,我们本该拼死保他声名,奈何世人皆视我们过街老鼠一般,同是沦落人,能想出的办法也只有保命而已。”
陆平没想到姚冰卿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认识,刮目之余不禁哀伤:“孩子,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天地不仁,又岂是你我能左右。莫问前路,无愧便好。”
高云避月。
夜越来越黑,浓重的夜色化不开围绕着七人的悲凉。
石一安四下张望,远远看见一个红色的亮点:“快看,那里好像有人。”
隐翠山山脚,茶寮灯笼点的高高,意外明亮,像是老早就等着为黑夜里的行路者照亮方向。
茶寮老伯姓袁,年过半百,身体硬朗,目光尤为有神。
见姚冰卿等来到,上前接过桃虎拉着的马车,笑对姚冰卿说,“您先歇会,云洲的春茶。”
原来这茶寮灯火通明,确是在此等着姚冰卿一行。
袁伯见姚冰卿迟疑,笑着继续:“水莲姑娘来过,说你马上至此,我就备下了。”
姚冰卿听此一惊,到底又多少新月旧人隐藏在大治?姚冰卿不敢想,仿佛他们是无处不在。
从小到大,姚冰卿一遇到危险困难,他们便会从各个地方以各种形象样貌冒出来,危机解除他们又能迅速消失,像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姚冰卿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但从来不曾对任何人提说过。在姚冰卿的心里,亦是想保护这些保护着他长大的故人。
他们称他为少主,姚冰卿却从不曾向他们打听过自己的身世。
只因令他隐隐不安害怕的那一声声“少主”,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
七人分坐两桌,石一安桃虎瞪大了眼睛,重新打量袁伯。
石一安自懂事起,曾无数次经过这个茶寮,跟袁伯打过无数次照面,且在这茶寮喝过无数次霸王茶。
如今再遇到袁伯,却意外发现其白眉躬腰颇有仙风道骨,举手含笑皆是气度不凡。
正懊恼惭愧,后悔自己眼瞎,远远一对马车闯入众人视线。
陆平年迈却目明,看清来人瞬时失色:“是程于寿,他认识我们。”
袁伯放下茶壶,一个眼神喝退桃虎出鞘的刀:“别慌,跟我来。”
七人起身随袁伯进入茶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