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道是谁?原来是你呀!”一开门,迎面就撞上了正欲抬手叩门的冬则布,禁不住笑起来。也就是这小子为了秋瞳能耐心等待两个时辰,多少还是有些在意料之中的。
冬则布愣了愣,未及他反应,我便顺势把他推出去,手里比着噤声的手势,一直退到院中。
“秋瞳这会儿还在睡着呢。”我对他说。
冬则布木讷地点了点头,眼睛看向房间,轻叹了口气。
“她没事了,睡得很安稳,你不必担心。”冬则布的拳拳真心我看在眼里,既欣慰又感动,顿时收起了逗他的心,转而安慰道。
“那就好。”冬则布又叹了口气,“其实昨晚我也很矛盾,看到她那么痛苦,我也十分难受。我知道,反复对她施展催眠术是很残忍的,尤其是她有那么多不好的回忆。”冬则布用低沉的声音继续说道,表情沮丧,满眼痛苦。
这样的表情何曾相似,那是很多年前,阿福姑姑离开时,爷爷也曾有过的表情。爷爷告诉我,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能医。心里有了放不下的人,便再也不能自由了,喜怒哀乐为她所动,东南西北向她而往。不论对错,甘之如饴......
回念过去再看今朝,唏嘘不已,察觉到我定定的眼神,冬则布倒有些被我看得不好意思,轻唤我:“白大夫?”
我回过神,羞赧地一笑,随即掩饰地问道:“那么昨晚你们施术可有什么收获嘛?”
冬则布遗憾地摇了摇头:“没有,秋瞳可能因为上次施术被迫中断对小姑姑的催眠术产生了应激反应,昨天才刚刚开始,她便那样了。”
嗯?竟然是如此?这倒真是出乎意料。“小宫主怎么说?”
“就是小姑姑说的,不过她也不确定,说是暂时先不要逼迫得太紧了,让秋瞳修养调整一段时间再说吧。”
“那倒也好,不然秋瞳的精神确实太紧张了。”我点点头。
“冬则大人,你怎么也来了?”两人说话间,云儿打开了房门,见到院子里的冬则布一脸的惊诧。
“你不是说他......在这儿都等了两个时辰了嘛?”云儿的反应让我觉得奇怪。
“不是啊,我才刚到而已。”冬则布听完立刻否认道,眼中疑惑不已。
“哎呀!”云儿一拍脑门,无语地直摇头。
“那你说的到底谁?”我更加混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