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儿这么一折腾,众人过了子时方才陆续睡下。
翌日清晨
“咚咚......咚咚咚......”还在睡梦中的我硬是被这震耳欲聋的敲门声给吵醒。
“谁啊?,扰我清梦。”我嘟囔着起身。
“小宁儿,快给我开门。”门外人越发急切。
“来了。”迷糊着,我拖着沉重的退一瘸一拐地开了门。“小师傅?”只见门外,一身红衣的小宫主正笑盈盈地看着我,手里还拿着一串炮仗。
“这么早你怎么来了?”我问道,心里直嘀咕,昨儿都没怎么睡,你咋精神那么好!
“小姐,小宫主说咱们一起去接冬则大人。”还没等小师傅回答,秋瞳从她身后探出脑袋神采奕奕地说。
一个两个都是吃了补药了嘛!我哈欠着:“可是这昨儿晚上才抓的案犯,这么快能把冬则布接出来嘛?”难道,抓了谁就是谁啊?都不用审明的啊。
“哎呀,白宁你怎么那么墨迹。昨天我不就说了,关于冬则布的案子连夜就审完了,其他的他们爱审多久审多久。我怎么能让我的乖侄儿继续在牢里受苦呢!”说着,小宫主便伸手来拽我。
“哎......那也得让我换件衣裳吧。”我忙往后缩。
“好,那你快点儿!跟我一样,穿得喜庆些。”小宫主朝我眨眨眼,笑着催促道。
“好,知道了。”我哭笑不得。
三人来到黑牢,小宫主手握轩辕禹诺的令牌,守将忙恭敬放行,一路长驱直入,来到囚房。冬则布身着囚衣一个人正靠墙呆坐着,头发披散下来,脸上胡子拉碴的略显狼狈,衣袖上还有斑斑点点的血迹。
“他们竟敢对你用刑!”小宫主见状瞬间炸了,“是谁?看我不把他碎尸万段!”
领路的狱卒瑟瑟不答话,甚至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小姑姑?”冬则布一脸惊诧地站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我再不来!你还不就要死在这里了!”小宫主一跺脚,气急地说。
“没有那么严重。”
“你看看你流了那么多血,他们竟然对你用这么大的刑!轩辕禹诺这个臭小子,看我不揍他!”
“哪有......那么多血?”冬则布尴尬地举起衣袖。
我倒也看得真切,怎么数也就是几点干透了的血渍而已,小宫主委实夸大了些。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放他出来。”狱卒忙诺诺地开门解镣。
“白宁你是大夫,快帮我这乖侄儿看看他的伤重不重。”在小宫主殷切地目光下,我跟在狱卒身后,给冬则布搭了搭脉。
难怪一大早地把我叫上,想来我与这对姑侄的交情也不深啊,原来是派这用处。顿时有种恍然大悟,为时晚矣的感觉。
别说冬则布没挨什么大刑,恐怕连骂都没受一句,脉搏强劲有力,脸庞也未见消瘦,可见在这狱中日子也不甚难过啊。
“身体无恙,只是此地阴寒,略积了些寒气,回去我给他开点方子略微调养一下便好了。”
小宫主这才放松下来,随即快步走进一把抱住冬则布,“我的乖侄儿可是受苦了。”
冬则布的表情有点不自然,身体僵直任由她这么抱着,并有些手足无措,看得我忍俊不禁,回过头朝秋瞳挤挤眼。却见秋瞳正呆呆地看着冬则布出神,察觉到我的眼神,忙又把视线收了回来,不好意思地冲我笑笑。
“小师傅,我们先离开这儿吧。”若我不打断,真不知她还要抱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