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爷爷常说“医者不自医。”我总嗤之以鼻,如今可算是服气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折了的左腿,却连两块夹板都上不了。
秋瞳已经醒了,神色紧张地蹲在边上,给太医打下手。
“我没事了,倒是你,才刚醒,还是再去歇一歇为好。”我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膀。
“我不......”秋瞳头摇得像拨浪鼓,眼眶渐红,“是我没有保护好小姐。”
“跟你没有关系,那时你都自身难保。”我继续安慰道。
秋瞳涨红了脸,咬着下唇不说话。
“你可看清袭击你的人是谁?”
“不曾看清。”她摇摇头,“你进去之后不久,我在洞口坐着坐着就没有知觉了。”
“嗯?”我有些诧异,“竟是如此?我还以为你是被人袭击呢!”
“是啊......我也觉得那个山洞好诡异。”经我这么一说,秋瞳也不禁后怕起来。
“来,把手给我。”我忙搭上她的脉门。
这脉像怎地如此奇怪,时而如珠落玉盘,时而又如琵琶轻弹,时而紧时而散,可是再看秋瞳但见她神情自若,并无异常。
“秋瞳,你周身运气看看可有阻滞。”
“哦哦”秋瞳有些疑问地看看我,但还是照做了。不一会儿,她睁开眼答道:“并无阻滞。”
咦?我暗暗惊奇,从脉相上看可是凶险地很,一般身中剧毒的人才会如此,可是秋瞳竟无所察觉?
“你.....”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下,还是先不要吓她了吧,待我细细研究了,找出解毒之法。
“好了姑娘,注意静养,切不可沾水......”正想着,这边太医已经上完药包扎完了。
“谢谢您了。”我目送着他离开。
太医打开门,脚还没迈出去,轩辕禹诺便带着冬则布闯了进来。
我一惊,忙将卷到大腿的裙摆往下拽。
轩辕禹诺亦是愣了愣,回头对冬则布吩咐道:“去送送王太医。”
冬则布得令离去,带上了门。
轩辕禹诺看着我,径直走到榻边,过去见他大都是邪魅不正经的模样,此刻一脸凝重,反而让我不禁有些害怕。
他在榻边坐下。
我下意识地便欲往里面挪,好与他间隔远些。
不想,他竟一把抓住我的右脚脚踝:“别动!”,并抬起右手十分顺手地将正想要上来护我的秋瞳往外一挡。
“白宁没有告诉过你,我是谁嘛?”他睨了一眼秋瞳。
秋瞳听闻猛一转头,满脸疑问地看看我。
“咳咳,他就是裕王爷......”我解释道。
“也是你们的恩人”他理直气壮地强调,同时动手将我的裙摆复又卷起至膝盖,细看起伤口的包扎。
我的脸瞬间烧起来,又急又羞,可是右脚被他牢牢箍在掌心动弹不得,只能任凭他打量摩挲。
秋瞳心底尚有疑问未消,先前又被他这么一喝,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握紧了拳头,死死地盯着他。
“如此甚好。”看了半天,轩辕禹诺终于放开了我,并轻轻将裙摆放下。
“好什么?”我没好气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