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哀顺变吧。”一路跟着蓝衣女子飞奔来到她的住处,可惜还是来晚了一步,我轻探病人鼻息,已然已经断气,身体都硬了。
“师傅,徒儿不孝......“女子失声痛哭。
翌日,新坟前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眼前的女子身着素缟,枯坐在香烛边,泪水涟涟,我感叹着蹲下身子,轻轻为她擦去手上的血污,小心包扎着。
“我要杀了杨昌那个狗贼,为我师傅报仇!”女子咬牙切齿地回答。
“杨昌?”
“对!就是杨昌!”女子恨恨地点点头:“我叫秋瞳,与师傅本是上京威远镖局的镖师,一个月前,一个商人找到我和师傅说是要来这北川城进货,聘请我们做他的保镖。不想,我们尚未踏入这北川城,官道上就被杨昌这个混蛋给盯上了,他利用职权诬陷我们走私,强抢了商人的钱财还将人活活打死,我师傅奋力反抗,也被打得只剩下一口气。”
“这杨昌是何人?为何敢这样无法无天?”我问。
“他是这儿镇守边关的参将。”
“一个小小的参将也敢如此行事?视军纪法纪如无物,还如何能保得一方百姓平安?”听完秋瞳的诉说,我也不禁忿忿然。
“听这里的人说,杨昌是将军的小舅子,在此地作威作福已不是一日两日了。”
“那好,我同你一起去。”我的手覆上她的,秋瞳毕竟女流,一个人潜入军营无疑是以卵击石,加上她现在情绪激动,倒时冲动反而害了自己的卿卿性命。再者,爷爷可能就在军营之中,我也好顺便探听下他的消息。
秋瞳显然很惊讶我的决定,红了脸抽开手去,一开始并不答应,耐不住我的一番软磨硬泡终究还是同意了。
夜晚,由秋瞳带路,我们二人身着夜行衣悄悄潜入营中,边疆重地,重兵把守,重重严防下我们一时难以行动,只得潜伏在林中,等待机会。
忽然,两个亲兵边聊着边过来方便,走近了一听:
一个说:“你看将军这伤还能好吗?”
“我看悬,要不然那神医也不会逃跑了呀,定是觉着肯定救不回来了,怕获罪呗。”另一个答道。
那逃跑的神医难道就是指爷爷?我越发竖起耳朵,听仔细些。
”将军若是救不活了,那小杨将军将来的日子可就难过咯。”
“你看他像要难过的样子嘛?夜夜帐子里不知道在干嘛!”
“还能干嘛?无非又是和哪家的小婊子交欢呗。”男人调笑道。“可惜了上次那个女保镖叫她给跑了,要是能上那种货色这才带劲呢。”
我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秋瞳,只见她握着剑的手,指关节发白,不停地颤抖,已是极度忍耐。
俩人完事,相互取笑着往军帐走去。
我舒了口气,正欲安慰秋瞳几句,可一转头身边人已然一个箭步冲了出去,速度之快我连个衣角都没摸着,无奈我亦只能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