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曼凝突然说道,并不是很明确不要什么,但是明确地表达了不要。
“有瑕疵了就不要了是吗?”水溶问道。
“嗯。”曼凝回答,脸贴在他胸前。
“那你现在喜欢我吗?”水溶问道。
“喜欢,你是完美的小天使。”曼凝笑着回答。
水溶停顿了几秒钟,似乎在思考。
“你想那么多干嘛?”曼凝突然笑着问,“现在又不是工作时间,你不会一直在以一个医生的身份在和我说话吧?”曼凝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那我就白和你说那么多了。”
“没有,我保证,并没有把自己当医生。”水溶连忙回答。实际上水溶越来越迷茫了,他越来越感觉到自己已经陷入了某种前所未有的境地。
如果曼凝对于自己来说,单纯是一个病人,两人进行这样的谈话,他进行专业的理解和分析,似乎情况会明朗许多,毕竟,已自己的所学,还是有各种判断和行动的方法的。然而现在,情况变得异常复杂,他时而要把曼凝当病人,时而要把她当作自己最爱的人,这意味着,在把曼凝的定位不断切换和转型的同时,自己相对的,也要非常切合地天衣无缝地切换,而自己本身那些被经久掩盖的情绪,似乎已经在开始慢慢酝酿和成长,只待不时之日的爆发。
但是谈话还是必须进行下去。他需要回应她。
“曼凝你看这个房间。”水溶说道。
曼凝听从他的话,开始环顾四周,打量着这个房间里几乎无一物的状态。
“这里???多少种颜色?”水溶问道。
“嗯,我看看。”曼凝说着,开始盯着沙发,棕色的沙发扶手边搭着黑白相间的毛毯,而天花板,则是灰色的。
“四种吧,黑、白、灰、棕。”曼凝回答。
“嗯,你喜欢吗?”水溶问道。
“喜欢。”曼凝回答。
“感觉有讨厌或者嫌弃的颜色吗?”水溶问道。
“嗯……没有。这四种颜色恰好是我都喜欢的。”曼凝回答。
“如果增加几种,你想增加什么呢?”水溶问道。
“嗯,樱花粉,勃艮第红,还有,墨绿色。”曼凝回答,这些是自己家里最常见的颜色。
“嗯,非常可爱。”水溶回答。
“还想再加什么呢?”水溶问道。
“还有.....”曼凝顺着她的思路思考,“没有了。”突然她回答道。
“嗯。”水溶回应,“那如果说,要减少呢,只能最后留两种颜色,你会选择留下什么呢?”水溶问道。
“减少的话......”曼凝思索着,“墨绿可以先不要,灰色也可以,棕色也好吧……最后留下黑与白吧。”曼凝回答。
“嗯,黑与白,你喜欢它们吗?”水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