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该插手的!”
姬黎在她身后说道。
珩虽然只在信中只言片语提到些许,并未敢将眼下的困境说的太明白,约莫是怕她太担心。
北齐的军队,似虎狼,加上前些时日听到的传闻,不惧兵器,不畏死,唯有将其彻底焚毁方能根除,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那约莫就是昔日万魔窟的妖法控尸术,与其说他们不畏死,倒不如说,他们其实已经死了。
她轻笑,此事,唯独她能插手。
“父王,长华恳请父王应允。”
她跪在病弱的燕昭王身前,意志坚定,一遍又一遍的叩拜说道。
“孤为一国君主,终究是有私心的,如何能让自己的女儿去犯险。”
说话间,他已剧烈的咳嗽起来。
姬榆起身,看着眼前的父亲,问道,“敢问父亲为何要同苍梧国联盟,讨伐北齐,难道真的只是齐王无道,听信谗言,离间八荒六国安定吗?”
燕昭王果真没再言语,像是陷入了深思,许久才回过神来。
“长华,你刚出生时,你母后便去了,孤请了世外高人,来替你祈福。”
说罢,又是一阵咳嗽,姬榆上前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高人告诉孤,你并非一般女子,他日身上必是累着盛世千秋的功德,孤听了心里高兴啊!”
他的目光里隐隐有几分激动,可转瞬却变得悲泣。
“然你之命运,却为大殇!你母亲已经去了,孤……”
他的手紧紧抓着姬榆,她明显感受到一阵颤抖,心中也越发的不忍与伤感,不知不觉也湿了眼眶。
“父亲。”
“孤不奢求你有着盛世千秋的功德,孤只希望你能平安喜乐的过一生。”
他的手握的更紧,看着她的目光甚为慈爱,此刻,他只是个父亲。
姬榆正身,叩拜,“长华不信天命,长华只知晓事在人为。此次北齐之乱,长华却有法可解,肯请父王应允。”
燕昭王躺回踏上,看着那床顶的帏幔,深深叹息,该来的或许当真逃不过。
“到底是我们姬氏的儿女,罢了!我派白将军护你至北阙!”
于是乎,她收拾完行装,乔装打扮,准备赶至北阙。
临行前,姬黎却赶来。
她并不想再通姬黎费口舌解释或说服什么,淡言到,“谢王兄送别!”
他却并未像她想象中那般,而是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递给她。
“万事小心。”
原想过他数种反应,却独独没有料到此时的场景。她有几分惊讶,思忖片刻,接过玉佩。
却在瞬间觉得丹田中的暖流在流动,她蓦然看向他,竟是一块灵气充沛的玉石。
他并没再言语,姬榆将那玉佩放入怀中,唇角弯起,道,“谢兄长!”
白羽原先召了三百护卫,且有一辆马车,两名侍女随行,姬榆看到这阵仗后颇为无奈,若是按这般速度,到达北阙只怕也要半月有余了。
她命人牵了陌上雪,只命白羽带上行囊,便一跃马上。
白羽初时极力反对,然她只淡淡到,此番本就是秘密赶去北阙,如此阵仗,岂不是招摇过市。
最终白羽终是无话反驳,最后两人踏马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