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不住木辰的热情,秦楼匆忙打理好七零八落的情绪,披了件外衣招呼都不打,逃也似的跑出名。
跑到看不清家门的地方,忽然回头,这是我长大的地方,我,一会儿还能回来吗?
“哗啦啦!”一盆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水忽然当头泼了下来,浇得秦楼一个透心凉,心飞扬。
凉,当真凉,凉过了头,这是个大冬天啊!
幸运的水,这水没有臭味,目测应该不是洗脚水。
衣领里沾了几片碎菜叶子,得,这是洗菜水,洗菜水虽然没有洗脚水恶心,但绝对干净不到哪里去。
看来这年头发呆也要找好地盘呀!不然就会像现在这样,真他娘的,深情都喂了狗。
人生是一场不可以太入戏的戏,因为处处有拆台人。
秦楼的心还没飞扬起来,怒火到是熊熊燃烧了:“楼上的,你他妈眼瞎吗?水泼老子身上了!”
“哎呀呀!不好意思!”一个中年妇女赶紧跑回家扯了块毛巾下楼来,“我说你这小伙子发什么愣呢?站成个树桩,我还以为这儿没人呢!来我给你擦擦。”
秦楼烦躁的拿过毛巾:“我自己来!”
“丫头,去你爸衣柜里拿件干净衣服下来。”中年妇女对着楼上喊。
“马上。”楼上有人应了声。
秦楼嘴角抽了抽,把毛巾塞回去:“不用了,下次把罩子放亮了大妈,今晚也就我,要换别人可没那么好解决。”
话毕,秦楼湿着衣服迎着寒风走了,她不是没想过回家换一件衣服,只是现在她忽然没有勇气回去。
那还是她的家,一会儿当然能回去,只是从现在开始那个家就变味了。
那是她的家,只是一朝之间,就变得如此陌生。
“大大妈?”中年妇女举着毛巾在夜风中独自凌乱,她琢磨着该敷面膜了,对了,明天去理发店染一下发,最好是颜色亮一点的,可以显得自己像个青春美少女。
秦楼以一副落水狗的款式出现在木辰面前,湿漉漉的头发,湿漉漉的衣服一脱了外套,因为体温的缘故,秦楼的衬衣此时还在冒着热气。
看她这样,木辰忽然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样的木辰百年不遇。
也许是因为木娇间接害得秦楼被学校开除,木辰心中愧疚,也许只是单纯觉得秦楼今晚的样子有点可怜,面露疲惫,浑身湿漉漉的,像只流浪狗。
“干嘛呀!我来了,说好的烧烤呢?”秦楼抬手在木辰眼前晃了晃。
“走,去那家,你就敞开肚皮吃吧!”木辰指着斜对面那家烧烤店。
“好啊!有敲诈你的机会,我一定不浪费哈哈哈……阿嚏!”秦楼说着说着忽然打了个喷嚏。
木辰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终于掉出一颗,她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秦楼身上:“你怎么回事啊!洗澡的时候忘脱衣服了吗你?傻逼!”
“我来的时候被人浇了一盆水。”
“哪个王八蛋浇的,告诉我,我废了他!”
“拉倒吧!一个老大妈,人家不是故意的。”
“那你特么不知道去换一件?”
“我出了门就不想回家了,木辰,我家……我……”秦楼忽然失声了,张了半天嘴,也没说出她家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