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爆炸声是笼子边传来的,准确的说,是从温柔身上传来的。
那爆炸点以温柔为中心,范围包括笼子周围几尺,无一幸免,地也被炸出了几个大坑,地皮翻滚,惨烈异常。
这……这是火药?
可温柔虽说是有些彪悍,但她根子上还是一个弱女子,况且被关在监牢里四天,身上又怎会有火药。
那这火药究竟是谁放到她身上的?
火药毒辣,人,肯定无一个活口。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刚才还好好的,温柔与郝文昌以及武哥儿还抱在一起,笼子里的人也看到了逃出去的希望,怎会,又怎会在瞬间尸骨无存?
温柔,郝文昌,武哥儿,以及那无辜的被抓来这里的百姓,他们的家人说不定还在眼巴巴地等着他们回家。
他们或是家中的顶梁柱,亦或是家中的掌上明珠,人各百态,但无不例外,都身死于二月二,这个所谓祭祀龙抬头的日子。
温柔烧了粮仓,周围着火,难免身上会被溅上火星子,再加上火药,终于是爆炸了。
风霖铃眼睛红了,不就是将他们的粮仓烧了吗,更何况是扶风岭人不顾他们意愿将他们抓来,做什么狗屁的祭品,他们又怎会走上这条路。
本就是因扶风岭人挑起,他们自卫才如此做,但扶风岭人竟用如此的方法来对付他们。
风霖铃从傅洵怀中挣了出来,双目赤红,双拳紧握,右手将鱼肠剑握得死紧,跑向了正在救火的扶风岭人。
“有什么事你们冲我来!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有何本事,是我,是我的主意,与他们无关,是我……”
风霖铃疯似得跑过去,见人就砍,大开杀戒,此时的她太过愤怒,没有想通究竟是谁造成这场惨剧。
究竟是怎样爆炸的,温柔之前遇到了什么人。
扶风岭人正在上下忙碌地救火,冷不防便被风霖铃的短剑划伤,不一会儿十几人就倒在了地上。
“听晚,你冷静点。”傅洵抓住了风霖铃乱挥鱼肠剑的手,傅洵的手也轻轻地有些颤抖。
没想到他这一拉,竟没拉住,风霖铃又一次挣开了他的手,继续向他们挥去。
风霖铃杀得正红了眼,傅洵又加大了手劲,风霖铃冷不防地被傅洵抓着生生转了个身,随即唇被两片柔软的物什赌住了。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之前那股子戾气也被这一吻冲的四散八裂,连同那心里摇摇欲坠的镇定,似要是挂不住了。
傅洵的睫毛淡淡地挠在了风霖铃额头上,挠得她有些痒。
直到感觉到什么东西被推进了她嘴里,还是酸甜的,甜而不腻,酸而不过,冲击着她的味觉。
她才从无边的震惊中找回那一丝丝的理智,告诉她要将眼前人推开。
可等她没推一会儿,自己就软软地倒在了傅洵怀里,眼睛也不受自己控制地紧紧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