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豆乃是百姓普遍种植的粮食,虽说不是很珍贵的粮食,但这么大的地方铺满了黄豆,该是多少百姓的口粮。
可现在却被如此低等地踩在地上,她看了看围在高台四周的举着火把的人,暗暗摇了摇头。
真不知是该说她们浪费还是——
无知。
果真如那老头所料,她们被带到了大笼子里。
牢头将笼门打了开来,就把她们推了进去。
武哥儿被绊了一下,趴在了笼子边缘。
郝文昌夫妇立即将她扶了起来。
温柔是个脾气爆的,转过头就向推武哥儿进来的人大骂。
“你们娘没教过你们怎么做人咋的,不知道爱护孩子吗……”
那牢头迫于风霖铃的力量,不敢造次,他们只是小小的牢头,而他们是珍贵的祭品,若是伤了残了他们担待不起。
牢头默默锁上了笼子门,转过了身。
月,慢慢升起至黑夜中央,像一个冰冷的物什惨暗地照着地下,在人眼中,月亮套进了某个东西中,看起来无端诡异。
与此同时,高台四周拿着火把欢呼的人安静了下来。
“消灾祸,赐福瑞;
敬土神,风雨顺;
生发象,如意吉;
拜龙爷,龙角起;
二月朔,龙抬头。”
原来他们竟是敬的土地神,用如此多的活人祭祀的是土地神保佑她们扶风岭风调雨顺,五风十雨。
不知该说是虔诚还是讽刺。
朦胧的歌声远远地传来,是有人在唱着这些,声音传遍了每个人的耳朵中。
高台上落下一人,衣诀翩翩,长长的广袖飘飘地随着那人落下,头发随着她的落下也自由地飘散。
若是忽略这种令人窒息的境况,那人真真是飘飘如谪仙,攘攘如神祇。
如果——
忽略他身上红配绿的可怕搭配的话。
没错,就是红配绿,上身红衣,下身绿衣,更甚者头上插着一个红彤彤的——
鸡毛。
虽说比鸡毛大得多,也要气派了些,可在风霖铃看来,它就是根鸡毛。
总之,那人整个看起来便是一只活灵活现的大公鸡。
大公鸡转过了身,大笼子离高台有些远,风霖铃看不清那人的脸,但大致轮廓还是在她脑中有个印象。
那人是一名男子,看那大致的面容应是很年轻的人。
大公鸡又开口道:“今日,乃我城民的祭祀日,以尔等高贵之躯,祭——
龙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