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尝挚与展靖谙俩人昏迷之后,那白雾也渐渐散了,嘎啦一声,顶部的铁栏被打开,两个小厮模样的人探着脑袋瞅了瞅,见红黑、红白两个身影并不动弹,便一跃而下,稳稳落地,一个稍微年长,一个稍微年轻。
他们慢慢走近俩人,还彼此叨叨着。
“这俩要不是可劲儿闹腾,没准还能多活一会儿。”
“哎,管他呢!反正落在老爷手里,左右都是个死,早死晚死不一个样?”
“这事儿若是成了,哥几个不知道能分到多少钱呀?”
“没出息!”年长那个往年轻那人脑袋上拍了下,“你要是真见了金家的遗留财产,岂不是要流哈喇子!”
年轻小厮摸了摸脑袋,见展靖谙躺在何尝挚的怀中,安安静静的,面容却是明艳无双,不禁脱口而出。
“这小姑娘可真好看,还没死透吧?我……”
“你什么你!”年长小厮一巴掌抽上去,破口大骂,“别耽误正事,分到钱了什么美人找不到?快搬!”
年轻小厮心中不悦,但还是连声答应,走到展靖谙旁边,鬼使神差就伸手探向展靖谙的脸。突然手腕一紧,手臂弯折身后,跟着痛声惊呼,眼前安静明艳的美人小姑娘,睁开了一双明媚的眼,盯在他身上,却是如刺针芒。
中计了!
那年长小厮见势就要逃跑,只听得唰的一声,寒光耀在眼前墙壁,一柄长剑自他身后横在脖颈,正是展靖谙的奈何长剑。
展靖谙一手拧住年轻小厮的手腕,另一手抽出奈何长剑架在年长小厮的脖子上,制服得双人都不敢随便动弹。何尝挚这才起身,整了整衣袖,一副好暇以整的懒懒模样。
年轻小厮惴惴道:“你们,没死?”
何尝挚似笑非笑,眼中满是寒光。
“我们不学你们家老爷装死,谁来放我们出去?”
展靖谙问道:“你们老爷现在何处?”
“我们,我们不,不……”年轻小厮吓得发抖。
何尝挚“哦”了声,冷笑道:“不知道是吧?”随即挥手,掌心间喷出一阵白雾,尽数袭上年轻小厮的正脸,嘶哑哭声顿时铺天盖地,那小厮跟着就倒地抽搐,面上布满青青红红的经脉,透过皮肤,清晰又诡异,显然是遭受着极端的痛苦。
展靖谙始料未及,一时没了反应。
何尝挚微微一笑,面不改色。
“你们这毒有致幻性吧?我给你个机会尝尝,就不用谢了。”
年长小厮颤声道:“可我们这毒,不会损伤经脉……”
何尝挚哈哈大笑,邪恶满满。
“但我不小心,还用了点洪荒心法。现在他五脏六腑、心脉筋骨都被震断了,本来是会直接痛到昏厥,直至死亡,但我打进去的内力还护着他的一丝意识,就是再捅他要害几下,他都无法早点脱离痛苦。现下,可真是生不如死。”
在中招小厮惨叫连连声中,年长小厮吓得坦白一切,交代了霍书派他们演戏骗他们来,给他们释放毒气并解决掉他们的一些事情。至于霍书现在何处,他们确实不知,只说在此等待消息。
见再问不出什么,展靖谙缓缓放下奈何长剑,年长小厮转身要跑,却被何尝挚一掌击毙,呜咽一声,软软倒下。
何尝挚眼神淡漠,转身要走,察觉展靖谙静立不动,偏过头来,神色冷冷。
“他们这都是咎由自取,展小将军若是还想要显摆善心,倒不如,改天换个旁人。”
展靖谙收回视线,直视何尝挚。
“我们跟踪他们,也许能找到霍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