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对对对,我的好孙子哦。”刘彻一边说,一边快步走过来,一把将霍嬗捞在怀里,仰天大笑道,“吾家麟儿也。”
霍嬗很不喜欢这种做法,尤其是那呼吸更是让他很想拔下来一根……
想着想着,他就伸出了罪恶的双手。
噌!
一根毛发,落在了他的手中,同时出现的,还有一道幽怨中带着几分羞恼的眼神,以及旁边急切不已的目光。
“嬗儿常听民家说,长辈生赤发,为病之起,因而下意识的就将其拔了下来,姨公不会生气吧?”
说着话,他还转了转那根毛发。
“胡闹!”
卫子夫不能装作没看到,呵斥一句道,“农家所言也可当真吗?”
“不碍事,不碍事,你总是如此严厉,嬗儿随其父亲,若是被管教的唯唯诺诺,朕反倒不喜欢他了。”
这是真的……
其他人或许以为这就是一句客套话,可霍嬗却知道,这句话那可是真心实意的。
如果他真的乖巧无比,过上一段日子,估计就要被赶出宫闱,到时候给个校尉……
倒不是说不喜欢他了,爱屋及乌之下,终归还是有几分关照的。可却会觉得他不类其父,自是不会有更多喜爱。
霍去病是何人?史书有两种记载,同时出现。
一是有气敢任,也就是想到什么就敢做什么,但绝对不会做道德不容许的事情。
二来则是少言不泄,也就是平日里很沉默,从来不会多说什么话。
“所以,我要做的便是在两者间找到一个平衡,否则便会慢慢失去宠信。不过现在看来,短期内是不怕了……”
霍嬗心里想着这些,脸上却尽是调皮。
刘彻却是哈哈大笑,抓着霍嬗放在地上道,“来来来,为姨公看看头上有没有赤发,若是有的话,尽可能的拔去。”
“陛下,您可就惯着他吧,早晚他会惹出大祸来的。”卫子夫无奈地叹了口气,可那眼神里分明深深地藏着一抹欢喜。
卫霍两家,本就是跟她相辅相成的,霍嬗得到喜爱,对她也有一定的加成。
更何况,她还是一个有亲情的人?
只不过表面上不能表现出兴奋来,一是真的怕霍嬗长偏,二则是刘彻毕竟是天子,不同于寻常农家……
站在刘彻后面,霍嬗“偷偷地”对卫子夫做了一个鬼脸,随即像是“发现了”刘彻面前有镜子,连忙变得乖巧可人。
“陛下,你看看他,你看看他……”
卫子夫顺势就坐在了旁边,瞪了一眼霍嬗,朝着刘彻便开始诉苦了。
“啊?看什么?挺好的,真挺好的。嬗儿就是乖巧,对吧?”刘彻装聋作哑,还回过头问了一句。
“是是是,嬗儿最乖巧了。”
霍嬗一抬头,骄傲之色毫不掩饰,而且还偷偷地看了一眼卫子夫,颇有几分要“挑衅”皇后威严的架势。
“太子到!”
门外有宦官尖声道。
紧接着一道身影便远远地过来,当他看到里面父亲母亲坐在那里,旁边还站着一个小不点时,被这一幕都给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