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有一点……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若是不能了解清楚,便不可轻启,否则有鬼神之力帮助,此人怕是有通天彻地之能!
刘彻想到这里,目光愈发复杂。
“陛下,这便是我的全部想法,最后臣按说不该提名一些人的,可嬗儿觉得自己既是臣子,又是您的甥孙,应该为您分忧。”
霍嬗说到这里,目光缓缓地低了下去。
来了!
刘彻脸色不变,心中则是复杂万分,“你说吧,是让公孙敬声做这一切,还是让霍光做这一切?亦或者是,让大将军做这一切?”
“哈?”
霍嬗愣住了,随即尴尬一笑道,“臣的表叔不堪大任,他自己都是贪婪成性,若是有如此大的权利,怕是会自寻死路,这也是我父亲说的。
叔父倒是可以,但他毕竟太过保守,不适合如此巨大的改革。
舅公的话……他的身体您也清楚,因此不提。”
傻子才会在这个时候提起亲人呢,这么大的权利,这么复杂的机构,要是被人掌握在手中,那可就完蛋了。
尤其是一开始的时候,很可能就会废掉。
就算是这几个人有能力,霍嬗也不会去提。
“哦?朕倒是好奇,你有何合适人选?”刘彻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臣这里有两人可推荐,一人为上大夫之弟,按道侯,金马门待诏韩说。另外一人,便是他的儿子韩增了,此父子二人若是可一同做事,必可令陛下的伟业千秋。”
霍嬗说完,便坐在小凳子上不开口了,适时的还晃悠了几下,表现出顽皮的一面。
“哈哈!”刘彻听完却是大笑,摇着头道,“此二人,皆不适合。”
“为什么啊?按道侯曾随舅公出征,有大功,又是贤良子嗣。韩增的话,嬗儿倒是见过几面,也是一个谨慎小心之人,当不会错会了陛下旨意。”
霍嬗疑惑地看着武帝。
刘彻差点笑喷了。
他觉得小霍霍虽然还是很厉害的,但是终归对于朝堂之事不甚了解。这两个人,就算是加在一起,也不可能做事啊。
而且最关键的是,他们属于幸臣!
在朝上做官都要受到许许多多的攻讦,更不要说是掌握如此大权了。当然,万事皆有例外,比如卫青便算是幸臣,毕竟他是在卫子夫受宠之时获重用的。
不过他太逆天了,让很多人都下意识地忘记了这一点。
就算是司马迁,也都只敢遮遮掩掩的写一句,这还是两人很不对付的情况下。
没得黑啊!
韩说和韩增,那可差太远了,尤其是他们还都因为韩增……
因此从这一点来看,小霍霍终归是太年轻,太不懂事了。
刘彻想了想,从果盘里拿出一个果子,扔给霍嬗一个,自己慢慢地咬了一口,随即忽然道,“年轻,你还是太年轻了!
这件事你就不必担心了,由朕来亲自挑选人马,自会让这件事做成。
至于嬗儿你嘛……转达父亲遗愿也算有功,先去少府当个考工令历练历练,嬗儿觉得如何?”
“就是那个可以打造各种器械的所在吗?嬗儿愿意,太愿意了!嬗儿还想做一些东西出来玩耍……咳咳,为国分忧。”
霍嬗说到最后,看到刘彻那一张吃了屎的脸色,连忙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