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算算,他应该也大学毕业好一段时间了,也不知道当时他妈妈怎么就突然离开A市搬到外地去了,当时也没想着问他大名叫什么,只知道小名是蛋蛋,她还为了嘲笑他,多给他加了两个字,一直狗蛋儿狗蛋儿地叫着!
关上了冰箱门,余晚丧气地坐在茶水间闲聊的座椅上,想着要不还是打电话给老板吧,大不了到时候求求情,问问能不能别把今天的事告诉其他员工。
拿出手机,她找到老板的联系方式,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等好不容易下了决心按下去的时候,一个微信电话打过来了,是顾煜的!
如果她现在已经安安稳稳地到了家中,一定毫不犹豫地挂断后拉黑,但现在还真是做不到。
向接听那个选项滑了上去,她有气无力道:“喂!”
顾煜的声音有些着急:“你现在在哪儿?”
余晚有些赌气道:“我现在在哪儿关你什么事?”
电话那边突然没了声音,弄得余晚有些难受,本来就一个人在公司里面,她还连个灯都没得开,如果是个胆小的,早就慌得哭出来了!
“小晚,你不要赌气了,告诉我你在哪儿好不好,我很担心你!”
余晚心里吐槽着,如果担心我的话,早干嘛去了?
“小晚,你在听吗?”
余晚闷闷地‘嗯’了一声。
顾煜叹了一口气:“我跟你结婚的时候没有骗你,我那时候确实就是一个无父无母的穷小子,连上学都是申请了助学贷款才上得了的,如果不是专业课成绩突出拿了很多奖,估计我连一日三餐都成问题。”
余晚冷笑了声:“哦,那这样的话,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你哪个有钱又快要死的亲戚突然找到了你,然后把自己的巨额遗产都交托到了你的手上啊?”
顾煜没有回答,弄得余晚更生气了:“顾煜,如果你真心实意地和我道歉就拿出点诚意来,谎言说多了也就没人会信了!”
顾煜电话里的声音萎靡了下来:“小晚,我没跟你撒谎,跟你结婚几个月后,我在C市的爷爷找到了我,他说我同父异母的哥哥醉心艺术去国外定居了,临死前又不放心将遗产交给我连继母都算不上的阿姨,所以才将它给了我!”
余晚还真没想到顾煜连这么扯的故事都能编的出来,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能轮得到他?就算他说的是真的,那为什么他嘴中的爷爷不在自己身体还算好的时候找他,偏偏在自己快不行的时候找他?
“小晚,如果我撒谎你就罚我中年秃头好不好?你也知道我最爱惜自己的头发了,就算诅咒我脸上生疮烂掉,也没有比秃头更恐怖!”
余晚一时没有回答,顾煜只能继续求情:“小晚,我那么长时间没告诉你,是因为我不屑于使用那个老头的钱。他从小到大就不喜欢我,觉得我妈出身低微配不上他儿子,甚至在我刚六岁的时候把我骗去了医院做了个亲子鉴定,可就算证明了我身上流的是他们家的血,也照样对我没有好脸色!”
余晚总算有点了动容,心中有个问题想问,但感觉可能说出来不太好,纠结了半天还是说了出来:“那你妈是小三吗?难道你是私生子?”
顾煜沉默了片刻,最后只说了两个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