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阿染停顿,薛梓昂转身,低头看着面前的人。
只见她婉然一笑,映在他的眼底,一阵清风,她的长发飘动,有一缕滑过他的脸庞,清晰的听到她淡淡的说着,
“就是希望公子以后可以忽略掉奴婢,当奴婢不存在就好。”
阿染说完,心中吐了一口气,心想着,终于结束了,为了契合故事的符合性和真实性,脑壳用得都有些过度了。
不过还好,薛梓昂应该消除了对她的偏见,只要以后当她不存在就好了,也省的让自己在这样的偏见的眼神中尴尬了。
这样一想,心中倒也轻松了不少,只是这谎言,真真假假,她都快分不清了呢!
对上薛梓昂的双眼,她明亮的双眸多了份笑意和轻松。
四目相视,一个释怀,一个心动,霭霭烟雨,蒙尘的心,一个明了,一个朦胧。
看着那瘦弱的身影在烟雨朦胧中,渐行渐远,他呆呆的呢喃,
“怕是……忽略……不了……”
岸上有行人,穿过层层烟雨,看着远处船上,有一抹朦胧淡蓝色身影伫立在那,久久不动,就好似一幅水墨画,让远处的观望者也欣赏得久久回不过神来。
有青年在岸边低声呼道,
“这人莫不是我宁国第一才子?”
这一声,引来一阵嘈杂,大家纷纷夸赞道,
“仔细看看,好像真是唉!那身影,果真是气宇轩昂,气质不凡,超然脱俗呀!”
“那是当然!第一才子的名声可不是虚得,薛公子一表人才,单从这气质看过去,都与众不同呢!”
“是啊是啊,薛公子是大家心中不可比拟的推崇者啊!而且公子的亲姐姐是当今我宁国的皇后,父亲是我宁国的丞相,多少姑娘梦寐以求呢!”
“‘风流才子倾城色,红缨翠幰长安陌。‘要是能与薛公子交谈一番,书生我此生便足矣了。”
“‘才子阴风度远关,清愁曾向画图看。’像薛公子这样的人才,怎可是吾辈尔等之人可能与之会谈?”
“公子他定有海阔天空的心怀大志,像我们这样庸庸之辈,怕是永远都不能理解的。”
岸上的各型各色的人七嘴八舌,有些书生和略有一二文采的文人不断赞赏,还有一些富家公子,心中不服。
更多的是一些普通女子还有官家小姐,她们都崇拜地望着那抹水墨身影,听了这些人的赞赏,心中的崇拜之情更是澎湃不已。
不远处,一处歇脚的古亭里,有一姑娘,温婉娴静,一袭淡粉华衣,气质典雅,坐在小木凳上,面前的桌上放着一把上好古琴。
还好古亭被亭帐所遮,岸边的人们没有注意过来,帐中的女子听着游客的评价,顺着帐帘的缝隙望过去,那抹淡蓝水墨般的身影深深地刻在了脑海,心动是一瞬间的美好,久久不能平静。
她心中一悦,顺着心中的涟漪,拨动琴弦,初音吸人,勾动人心,悦耳的曲声,让人失言,沉浸其中,久久不能回神。
青丝烟雨,清风兮兮,帐帘被吹起一角,眼尖的文人看到了亭中的惊艳之人,突然有人惊呼了声,
“好像是第一才女呀!”
“第一才女?”
“对啊对啊,第一才女是魏尚书家的二小姐,魏舒敏小姐。”
“听说魏二小姐从小习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文采古诗也属上乘呢!”
“这样看了,我宁国第一才子第一才女可真是郎才女貌,很好般配啊!”
“对啊!真叫人羡慕呢!”
“‘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看样子,我宁国又要出一段佳话了。”
人们又开始七嘴八舌,有人羡慕,有人嫉妒,有人称赞,各怀不同的态度,叽叽喳喳地交谈。
帐帘遮掩,遮住了美艳,却掩不住佳人心中的喜悦之心。
上天似乎又要开玩笑了,呼来这份烟雨,开始戏耍,不知何时才会停下,也不知,停下后,还会有谁能继续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