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没想到事隔一年之后,众人都将这事遗忘了,东皇钰又旧事重提,到底意欲何为?
此时,所有人都琢磨不透东皇钰的行为。
毕竟,东皇钰一直以来厌恶顾卿颜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甚至在苏怜心出事后不由分说的将她送入刑部大牢,可以看出东皇钰因为苏怜心的死而恨顾卿颜。
东皇衍一听到这里,立马开始打圆场,“钰王不提,朕还差点忘了这事。一年前,母后确实有下懿旨赐婚。当时,钰王去找母后说及此事,母后并未收回成命。所以,说到底顾卿颜是钰王的王妃,这样做实在不妥。”
“沈将军,你确实也到了婚配的年龄。至于顾卿颜,母后已在一年前下了懿旨,朕也不好违背母后的懿旨。所以,对于沈将军的这个请求,朕无法答应。当然,朕先前允诺沈将军的话还算数,除此之外,沈将军还想要什么赏赐皆可提出。”东皇衍笑着,面露出淡淡的褶皱,不想在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
东皇衍的话几乎是堵死了沈疏楼接下来的话。
沈疏楼如玉的脸上渐渐染上一成寒霜,如水似墨的黑眸中闪过一丝愠色。他淡淡躬身行礼道,“臣已无他求。”
淡淡的一句话,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其意思。
除了顾卿颜,他什么都不想要。
东皇衍知道沈疏楼心中有不满,但事已至此,他又能说什么。
随后,他疲惫的挥了挥手,大家告退后,都依次散去。
所有人都散去了,偌大的金銮殿里只有沈疏楼和东皇钰却十分有默契的停留下来,谁也没有说话。金黄色的大殿上,空荡荡的大殿带着压抑的气息,还有或多或少的戾气在其中。
东皇钰瞥了眼沈疏楼,眸子里发出淡淡幽邃的目光,随后往殿外走去。
他的步伐很慢,就好像是在故意等着沈疏楼。
而沈疏楼直接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东皇钰嘴角的冷笑越发明显。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经过御花园时,东皇钰出声道,“沈将军。”
“王爷是有什么事情吗?”沈疏楼停下脚步,回身,温润客套的话腔就好像已经临摹了千万遍。
东皇钰径直的走到他的面前,眼角微挑,凌厉的双眸对上沈疏楼的视线。
“沈将军,最好别挑战本王的容忍度。”几乎从齿缝间蹦出来的几个字。
一旁经过的下人看着他们脸色不对劲,见是钰王和沈将军,匆忙行礼,急急离去。
偌大的白玉石板路上,只剩下两个人站在这里,不远处几只被圈养的画眉鸟还在鸣叫着,不等沈疏楼开口说话。东皇钰长袖一挥,随着丝丝的惨叫声,鸟笼掉了下来,而笼里的画眉鸟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东皇钰的意思很明显,任何敢挑战他容忍度的人,下场就和这鸟一样。
“王爷是在威胁我吗?”沈疏楼俊眉微扬,云淡风轻的笑了笑,衣袖下的手却慢慢的攥紧,却也只能做到如此。
“你可以这样认为。”
东皇钰唇角微扬,冷笑一声,“顾卿颜生是钰王府的人,死是钰王府的鬼。”
沈疏楼一向云淡风轻的脸上因为东皇钰的这句话而有了变化。
即使是瞬间之变,东皇钰仍看得清清楚楚。
“呵呵~”他冷笑着从沈疏楼身边擦肩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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