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羽听到这问题突然红了脸,他结结巴巴道:“没,没有。”
冷芯看他这样子好笑道:“你紧张什么,就算是独处,也不一定会发生什么啊。你我二人不也独处过吗?”
张飞羽脸色更红,他瞥了自己的夫人一眼,有些不好意思道:“总归是,说起来不太好的。”
“要真发生了什么,那才是真不太好。”冷芯翻了个白眼反驳道。
看这个已过而立之年的大将军这般易害羞,她有些无奈道:“你总要再告诉我些线索,这样我才能猜出施术的人是谁啊。”
张飞羽这才缓过来,他有些尴尬道:“其实,还真有一次。只是那次,纯属偶然。”
他回忆道:“那是我第一次进城主府,中途带路的丫鬟闹肚子,我就被丢下,一时迷了路。”
“也怪我当时瞎走,不知怎么的,我就误入了现在的城主,在当时还是少城主的院子里。好巧不巧的,碰见她撸着袖子打鸟,然后,她拉弹弓的时候用力太大没站稳,我,我就好心,扶了她一把。”
周围兄弟都戏谑地看着他,鲁玉城调侃道:“怪不得大哥你刚刚脸红,这事你怎么没和兄弟们说过,瞒得够严实啊。”
看张飞羽越来越窘迫,冷芯拜拜手道:“差不多得了啊,多大点事,张将军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你们瞎起什么哄。”
她脸上也带着几分笑意,问的事却很严肃:“所以,张将军是从中有什么发现?”
张飞羽微微不解道:“我当时见她时,她的院子里没有一个风铃,而她成为城主之后,却整个府都挂满了风铃。”
“要说是前城主不让她挂,可据说,前城主对这唯一的女儿,那可是溺爱得紧的。对上树下水这些有辱闺秀形象的事都不管,又怎么会限制她挂风铃?”
冷芯沉思着问:“你是说,她是当上城主之后才表现得喜欢风铃?”
她蓦然笑道:“那就有意思了,看来,她是知道用风铃可以控制人的心绪,大概也就是用这种法子,才拉拢得人心。难怪,一个传言中的。只是这控制人的,是她的手下,还是她自己,那就不得而知了。”
她看向张飞羽:“半个时辰后,你去趟城主府,就说,是安军派人来求和,去问城主大人的意思。”
她从袖里拿出一个药瓶:“这是我此行带的所有清心丸,应该可以帮到你。这个吃多少都不会伤身,要是最后实在不行,你就咬住舌尖,务必保持清醒。”
她仔细叮嘱道:“保持清醒的同时,你还要装出被迷惑的模样,若有变故,你就放出你们军备的信号弹,这个你们应该都有吧。”
张飞羽点头:“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冷芯笑道:“你也不必有太大压力,反正我此行,为的只有你们十三人,要真有什么变故,我就是血洗了那城主府,也没什么不可以。”
张飞羽闻言有些动容,他深深一礼:“承蒙厚爱,此番前去,飞羽必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