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云浮闻言,讽笑两声这才又道:“你们的少主不是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么。”
“恩主与少主永远都是我们誓死追随之人,此生不会生变。”陆祁和琅华回道,言语坚定,表其决心。
陆祁和琅华都为释玺所救,又因为释玺的培植,才有了今日的修为和地位。
三年前,滕余以释玺修炼禁术为由,将释玺诛杀,少主释钰也不知所踪,而待他们知道这些事时,为时已晚。别人怎么想,他们不知道,但是妖王和少主的为人,他们再清楚不过,断然不会像滕余对外说的那般不堪。
他们本来是想要找滕余替妖王和少主复仇的,可惜那时的滕余已控制住了七杀殿,他们可以不顾自己的生死,却不能不顾他们之下所有族人的性命。
因为顾及诸多,所以才会从长计议,后来他们也多方寻找少主,只是寻了许久皆无消息,只能暂先蛰伏在原处,静待云浮的消息。
这一蛰伏便是整整三年,本以为不知还要蛰伏多久,倒是滕余时隔三年率先动了手,于月前将妖族各族首领召回七杀殿,以蠱心酒试探他们的心意。
顺者无异,自会受到滕余器重,逆者无一例外,全数被诛,至于摇摆不定者,滕余暂留了性命,让他们好自为之。
而他们二人做为逆者,现在还有命在此,皆是因为妖王释玺曾经赐给他们的福泽:月璧。因为月璧是恩主所赐,所以月璧一直被他们带在身侧不曾取下。
也正因为如此,月璧与蠱心酒相克,将他们体内的蠱心酒压制了大半,滕余无法从蠱心酒中探知道他们心中所想,所以他们幸免于难。
经此一事,他们知道滕余必然还有后招,届时不仅是他们,怕是全族之人都要受到牵连,遭此祸劫。
与其坐以待毙等着滕余来诛,倒不如主动出击去寻找少主,而后协助少主夺回妖族,换得妖族安宁。
至于会到异朽阁来,那是因为他们对少主寻而不得,别无他法之下才做的选择。
异朽阁是三年前才崛起的一处奇斋,无人知道异朽阁是如何而起,亦无人知道异朽阁的幕后之人是谁。世人所知的,唯有异朽阁可满足人们心中的夙愿,只要你付得起代价。
于是他们便以自己为代价,做为交换少主的筹码。若是异朽阁寻到了少主,那么待他日大事已成,他们便兑现与异朽阁交易之事。若是异朽阁寻不到少主,那么他们只能赌上妖族的气数集合妖族中对滕余有心思之人,与滕余拼死一试。
所幸的是异朽阁找到了少主,那么那下下之策便可先放至一旁,毕竟他们要的是妖族的平和,而非是妖族支离破碎,血流成河。
“誓死追随。”云浮颇有意味的说着这四个字,他讽刺的笑了笑,甩手将桌上的茶杯扫于地面,茶杯应声而碎,碎片炸裂开来,在陆祁和琅华脸上留下两道血痕,“说永远比做来的简单,不是么?”
三年前的众叛亲离已经让云浮心生寒冰,什么誓死追随,什么忠于一人,什么永不叛离,可最后通通都成了虚妄之言,所以在听到陆祁和琅华之言后,他不觉的有多感慨,只觉得有些可笑。
现在的他不愿再轻易相信任何一人,即便是父亲生前颇为欣赏的陆祁和琅华,他也不想就这么信了,人心隔肚皮,他们究竟怀着什么样的心思谁又能知?
至于花笺,她应该算得上是个例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