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能在上京立足,仰仗的是长安军调令没错,可长安军远在边境,真以为她没有半分手段便能让上京所有达官显贵上赶着巴结么。
“你可以看看,待你落魄了,你一心着想的夫君,儿子,会不会多瞧你一眼。”
巧姑被以偷盗家住财物关进了大理寺,在里面受尽折磨。
一日两日过去,半个月过去了,她出卖主家救回来的夫君和儿子,却没有一个人在意她的死活,甚至为了不被牵连,还休了她。
得知这个消息的巧姑伤心欲绝的同时,又愤恨,恨的,却是没有早死的方祈月,不顾情面的长公主,日日在牢狱中咒骂……
长公主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的心,竟然能被贪欲、恶念蒙蔽到这种地步。
人心险恶,人心险恶啊。
至于背后的原因,长公主很清楚,却又不可避免。
近些日子陛下有了给太子殿下选妃的打算,朝廷内哪一个够格的大臣不是跃跃欲试。
太子妃,那可是未来的后宫之主,一旦被选上,整个家族便是前途不可限量。
而陛下最属意的,不用想,自然是长公主府的祈月郡主。
方祈月的存在挡了不少贵女的路,被针对无可厚非。
长公主千防万防,却是没能防住身边的人。
那几个家中有适龄贵女,身份正当的官员,都有嫌疑。
虽说没有证据不好发作,但长公主也不是能吃亏的人,待方祈月大好之后,便在长公主府开了宴,专挑了那几位的夫人贵女邀请,半点都不客气,狠狠地打了她们的脸。
行啊,既然没有证据,但我闺女又是因此受了迫害,那你们这些个有嫌疑的,便一起受着吧。
此事陛下也在朝堂上提起,发了好大一顿脾气,惹得那些被长公主邀请了家眷的大人一个个战战兢兢,恨不得打死那个不知所谓的下手的人!
你要是的手也就算了,咱被牵连骂一顿无所谓,可你他么的赔了夫人又折兵,还被圣上当众指摘,是不是有病?
还差一点连累大家都失去了竞争的资格,若是被知道是谁,怕不是要被打死了。
想到此,长公主爱怜的看着方祈月,道:“阿月若是有喜欢的,尽管告诉母亲,万不可委屈了自己。”
方祈月闻言倒是红了脸,嗔笑道:“母亲怎么忽然说起了这个?”
长公主道:“太子殿下选妃在即,不过赶巧遇上了春闱,怕是要再拖一拖,到时定有许多才子奔赴上京,阿月多瞧着些。”
若是可以,她倒是不希望自家的女儿嫁入皇家。
一入宫墙深似海,皇家是非多,她怕女儿受委屈。
江淮插了句嘴:“母亲,阿姐有喜欢的人了。”
方祈月:“……”
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长公主一脸喜意:“真的?”
将方祈月一脸懵,又去看江淮,一年的无奈:“又胡说。”
江淮见方祈月一脸懵,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阿姐啊,你是不知道得知你病重的消息,万小将军千里迢迢从从边境往上京赶,前脚才到还没歇就来了长公主府,那时候我才送你进宫回来正巧给碰上了。
“那阿姐每月从边境收的信是谁写的?还有那些不重样的小玩意?”
方祈月闻言倒是笑了:“那是你重哥哥送的,儿时你重哥哥进京住了几个月,你不是也见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