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白净的小姑娘瞧着不过十五六岁，哭起来可怜兮兮的。

安虞无奈的掏了掏耳朵，她最应付不来这些了，虽然鬼并不会流眼泪。

“差不多得了啊，现在回去还能再见你家人一面，再晚可就迟了。”

小姑娘抬头，没有阴霾的眼睛里一片纯然，有些懵的看着安虞。

“我、我做了好多坏事……”小姑娘瘪了瘪嘴又想嚎，被安虞给瞪了回去。

“冤有头债有主，那两个人罪有应得，你因果已了可入轮回，至于你吸食恶鬼的罪，入了九幽自有裁决。”好在还未对生魂下手，否则怕是难以投胎了。

安虞瞧着她不谙世事的模样，算是明白为何她能自我超度了。

人性的善和恶本就是很难评判的东西，极善和极恶也很少见，若一个人生来便善，即便被恶意引诱做了恶，只要有人伸手拉其一把，便能回头。

佛家所说的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便是这个道理。

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疯狂点头，显然十分认同安虞的话，做了错事就要受罚，应该的。

“你本不该黑化成为恶鬼，是什么原因还记得么？”

“我只记得撞见柳质和桃月苟且，他们一不做二不休便杀我，我死了之后被投入井里，伪造成自杀，父亲母亲并不相信非要报官，柳质和桃月怕事情败露，加上要谋夺我家家产，竟要连我父母都害，当时我毫无办法，便有一个声音引诱着我……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小姑娘自觉没有帮上安虞，十分不好意思。

被小姑娘歉意的盯着，安虞安抚的笑了笑：“本就不是你该做的，不必介怀。”

赵一和钱二蹲在暗处交头接耳。

“她在跟谁说话？”钱二问。

“你怎么知道她在和人说话？”赵一颦眉。

钱二瞪大了眼睛：“难道不是人？！”

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