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余,你太谦虚了!你判定这块玉牌出自朱时云之手,用的时间比老朽还要少!而且,我看你不仅有在玉器上的眼力,还是个古玩全才吧?”才朋玺看着余耀,“刚才那个小胖哥儿,是让你帮忙掌眼青铜敦吧?”
“他让我帮忙掌眼,确实没错。不过,这也代表不了什么。”
“我那孙子,就算有其他本事,也不可能再是眼力上的了。他在古玉器方面天赋最高,其他古玩虽也有涉猎,但断然比不了玉器!你这等眼力,让我遇上,已是天大的运气!不夸张地说,放眼华夏,如此年纪,再难找到第二人!你若没有胜算,我还能找谁?”
余耀还是沉吟不决。
旁边的中年男子躬身道,“小余先生,既然老爷子把话都说开了,你就应了吧。这么多年,这是我第一次见老爷子如此求人······”
才朋玺却又抬手打断他,“小余,这块玉牌,与此事无关,你帮与不帮,都请收下,就当我们交个朋友了。这种事儿,老朽无法勉强,但先行谢过。”
“算了,我且会会您这个大孙子!”
余耀最终答应了。
才持璜的眼力,的确让余耀很感兴趣,他思忖再三,还是不想错过交手的机会!至于这块玉牌,比起高手过招的吸引力,其实小多了。
“好!”才朋玺笑逐颜开。
“不过老先生,咱们有言在先,若我输了,适得其反,您可别怪我!”
“这话说的,老朽还能如此愚鲁么?”
“还有,老先生,我若与他比试,玉器上,手头并没有合意的东西。”
“你想用什么玉器,告诉我,我来准备。”才朋玺接口。
余耀想了想,“还是不必了!您可以告诉他,我手里没有东西,让他自己准备两件,任何一件我错了,就当我输!这彩头,就是这块玉牌!若我都说对了,让他来拍下这件玉鸠首,亲自奉还给老先生!如何?”
才朋玺闻言,仰面长叹,“今天遇上你,可真是造化了!这不光是眼力的水准啊,心思玲珑,虑事周全!余耀啊余耀,你可真是耀了我的眼!”
“老先生言重了!”
“事不宜迟,老朽这就先告辞了,我会联系他来江州。就说我在江州遇上了你,输了这块玉牌!”才朋玺一时有些激动,立即起身告辞。
余耀递上一张名片,接着又要相送,却被才朋玺推挡回来,“你看你的,不必送了。我到时候联系你。还有,若有什么麻烦事,不必客气,我能做的必当全力!”
才朋玺前脚刚走,谢治豪后脚就过来了,“我说,这老爷子是哪路神仙?”
“具体不知,不过是位不折不扣的古玉大家。”
谢治豪忽而看到余耀手中的玉牌,“我靠,还当这种人只进不出,难不成你接着就做了笔买卖?”
余耀这次没让他看,直接揣进兜里,“小玩意儿。哪是什么买卖?是他送的。”
“送的?”谢治豪咽了口唾沫,“这样的人,随身带的东西,怎么能是小玩意儿?你还藏着掖着,我看起码也是清代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