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魏素媛已在柱子后听到莫天晨田欣两人的大概关系，不过有些事情，她还是想莫天晨当面和她说清楚。

车子上，魏素媛全然没有了刚才的“难受感”，只是冷着面口质问起莫天晨来。

“天晨，你和那个田诗怡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到之前几近要成为自己丈母娘的魏素媛问起这个尴尬的问题，莫天晨脑子里一片混乱，都不知该从何说起。

“伯母……她是……她是我以前的女朋友。”

“哦，‘以前的女朋友’，那就是现在不是咯？”

魏素媛一针见血，和莫天晨玩起文字游戏。

“呃……可以这样说的。”

莫天晨也不知刚才那个拥抱，是否已宣告自己完全原谅了田欣，而且还和她重归于好了。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大男人干什么这么婆婆妈妈的！”

魏素媛不留情面地教训起莫天晨来。

毕竟，和莫天晨之间的所谓情面，在女儿凌一一的幸福面前都不值一提。

“其实，我确实不知道和她现在到底什么关系。”

莫天晨只好如实相告，当然这个在魏素媛眼里也是一种推托的借口。

“那一一和你又是什么关系？你心里到底有谁？”

还是被直接问到这个最最尴尬的问题。

毕竟之前也是魏素媛让自己去追求、照顾凌一一的，莫天晨总觉得没做好她吩咐、自己又乐意的事情，对她有所亏欠。

可如今，真要他回答自己心里究竟是希望和田欣在一起，还是和凌一一在一起，他也真心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一个是昨日挚爱，一个是今日新欢，鱼与熊掌，左手与右手，哪有那么容易抉择。

莫天晨第一次羡慕起古代的男子，什么都不用想，都迎进门来享受齐人之福再说。

刚冒出这个念头，就被魏素媛徒手撕得粉碎。

“我警告你，你可不要又想抱着那个姓田的，又要拉着我家一一。如果你确定了要和你的旧情人在一起，那么请你，从现在开始，不要再出现在一一面前！”

看莫天晨那副犹豫不决的神情，魏素媛莫名火起，话也不想跟他多说了。

“停车！”

莫天晨看着离医院还有一段距离，刚想提醒两句，魏素媛又是一声高喊，声如洪钟。

“马上停车！”

莫天晨吓得陡地刹了车，魏素媛在气头上，也不管是路中间还是路边，打开门就“蹬蹬”下车。

幸好车子开在一条相对僻静的小路上，后面也没有跟着其他车，不然车里故事还没讲完，车外倒发生一连串事故。

看着魏素媛消失在视线外，心乱如麻的莫天晨才将车漫无目的地周围乱开。

今日之事，魏素媛要对他责难，那是有点委屈，毕竟重新见到田欣并不是他设计的，也不是他当下所愿。

只是这么多年，他一直背负着心头一道沉重的疼痛，今天终于知道真相，要他割舍掉身不由己的心上人，无论对她对自己都是一种伤害。

但是，对凌一一的感觉，也已经漫上心头，霎时间要他放下，同样是难言的煎熬。

但从目前场上的状况来看，他和田欣已经相认，她也对自己表达了从未止息的爱意，而凌一一那边，自己也还没有机会去按下开始的按钮。

看来，天平已在不知不觉中偏向了田欣一边。

但莫天晨确实没有丝毫如释重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