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这是今天的行程，还有这个是需要您签字的文件，哦对了，还有今天华南那边的周总要亲自过来一趟，说有要事需要跟您商量。”

……

最终还是头也没抬的签着字:“就说我不在公司。”

助理有些为难:“可……”

继续头也不抬的翻看着手中的文件:“他是你的老板，还是我是你的老板，这点话语权我也没有了？”

这话一说，助理就差点没给他跪下了:“总裁，我，我知道了……。”

历北城看了他半晌:“下去吧。”

得令的助理，见鬼似的跑了出去大喘着粗气:“呼，差点小命就不保了，老大这是怎么了，平时不分你我的哥俩。”

还找了萧二哥念叨一翻，蹭了顿饭这才把胆战心惊这四个字给压了下去。

都说商场如战场，这伺候老板的更是像每天都在前线等着被老板开枪一样，这心思也太难懂了，稍有不慎离凌迟也就不远了，果然卖命的都大意不得。

坐在办公室的历北城，谁也看不透他烟雾里挡着的心事，谁也猜不透，他眼里忽闪而过的光芒。

周锦乔，你还是回来了。

为什么要回来？回来干嘛？他呢？

——回来还来见我吗？还爱我吗？

历北城也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抽烟的，好像是她离开的那个时候吧，也许是在更久心烦意乱的时候吧。

他幻想过她最烦烟味了，她每次闻到烟味都会皱眉，威胁他不让他抽。

她离开的这么久里，他无时无刻不想她，想她为什么那么狠心，狠心离开，他明明已经去努力的忘记了，可她还是回来了。

当他以为要用一辈子去释然了，不再想她的时候，选择放手的时候，选择不在牵挂的时候，她还是——回来了。

一瞬间打破了，这么久的沉寂，一切又回归到了原点。

他也曾经憧憬过，憧憬过她有一天回到他身边的样子，可他经过一天天时间的洗礼，已经不在憧憬的时候，以为她爱的是他的时候，她还是回来了。

明明近在咫尺，明明有很多的话想要质问她，却恐怕这么久以来的相思苦只有自己一个人受着，一点又一点的冲动被一点又一点的按下。

周锦乔，我当真欠你了？这么久的时间，却忘不掉你回来的一个瞬间。

说是不见，却也还是见了，原以为她也会跟在一起，却不想看着他身后空无一人的时候，才知是自己多想了。

周锦乔，我历北城此生欠的人恐怕就只有你周锦乔了。

一瞬间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了来自老板阴霾的气息，就连大气层也被阴霾给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