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香菱一向爱财如命现在一下子损失了这么多钱,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那火气噌的就冒得老高,估计连街头最凶狠的母老虎都会对她怕上三分。
“那个……我看前厅的人身份不简单,不是外地的富商就是官家,我看,要不老板你就随便做一个菜把人打发了就是了。”
方子实一边关注着左香菱的脸色变化,一边小心翼翼的试图商量着,最近酒楼一直都是处于亏空状态,他觉得要是左香菱再不出手这酒楼迟早都会垮的,毕竟这其中的原因实在是复杂啊。
“你看,你自己都不知道人家是什么身份,要是真的是我们惹不起的人,到时候吃了东西出事了,我们这酒楼还要不要了,不做至少事情还留有余地,我们还有一个栖身之所不是。”
左香菱眼睛一眯,杏眼顿时变得狭长了几分,其中更是透着几分琢磨不透的意味,方子实垂眸一想,好像似乎真的是那么一回事,左香菱还有多少余钱他不知道,但是这酒楼还在,他就还有一个栖身之所。
几个呼吸的时间过去了,左香菱见方子实还是一副思考的模样,就果断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转身回到了门槛上,她现在只能少说话少动,这样就不会饿得那么快了,也就可以少吃点东西了,这样也可以少花一点银钱了。
她现在的每一口呼吸都是透着金钱的味道的,她得好好珍惜,好好享受。
“好吧。”见左香菱又恢复了那副颓废样,方子实的兴致顿时也跌落到了谷底,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的肩上压着几百斤的重担呢。
左香菱总是有意无意的见目光落到自己搭在双膝上的手,已经快一个月过去了,要是她还是连一道正常的菜都做不出来,恐怕就要把酒楼变成杂货铺了。
正直悲伤之情勃发之际,大堂又传来了不小的动静,她一向不喜欢自己的思绪被人打断,更别说这段时间她整个人都是处于阴霾之中了,现下好不容易悲伤一会儿,结果就被人给打断了,这可让她如何能够忍住不发火。
“方子!你要是还想要好好活着,就不要……”
方子是左香菱给方子实起的外号,因为这样叫着比名字更顺口。
话还没有说完呢,身前就出现了一个彪形大汉,有多彪呢?她站在人家面前堪堪就只有人家的腿长。
迎面而来的压迫感让左香菱下意识的吞了两口口水,微微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去看人家的脸,这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
只见这人长了一个方形的脑袋,左香菱都觉得这脑袋可能跟她台上的首饰匣子有得一拼了,不过吓人并不是这个,而是他脸上那些纵横交错的疤痕,已经是狰狞所不能够形容的了,活脱脱就是一个亡命之徒啊。
眼看那人已经逼到面前了,目光之中凶光迸射,不像是来吃饭的,更像是一个来取人性命的杀手。
就在两人之间的距离不断减少之际,左香菱的潜意识已经不是拔腿就跑了,因为跑是肯定跑不掉的,所以她反应十分迅速的抽出了自己腰间最大的一把菜刀。
她的菜刀都是用专门的皮套装着的,平时就挂在腰间,为的就是做菜时方便,大大小小二十三把形态各异,围在腰间层层叠叠的挂满了大半个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