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到她？”

王淑玉脾气一上来，直接把筷子砸在餐桌上，指着苏元沫的鼻子说：“她胆子都大过天了，我还能吓得到她？”

苏元沫被这么一吼，手一抖，盛着半碗饭的碗咕溜溜地从手中滑落，白米饭散在餐桌上。王淑玉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冷声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连个碗都拿不稳！”

“够了！”

苏成强也来气了，把筷子重重地往桌上一放，转头瞪向王淑玉，咬牙道：“这么多年了，你的臭脾气还能不能改改？对我也就算了，对沫儿你也这样？有你这么当妈的吗？孩子有错你好好管教就是了，说话阴阳怪气的有多伤人你知不知道？”

“我说话阴阳怪气？”王淑玉拍桌站起来，愤怒地瞪着苏成强，冷笑着说：“你总算是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我阴阳怪气，脾气暴躁又没有文化，自然是不如你慧姐温柔贤淑，善解人意！只是可惜了，你慧姐看不上你，她不仅嫁给别人生了儿子，她现在还死了！”

“王淑玉！”

苏成强这次是真的气到了，他年少时是喜欢过隔壁家比他大几岁的陈慧慧，但现在人都死了十年了，王淑玉还拿出来说。

他愤怒地瞪着王淑玉，冷声说：“我以前只是觉得你不可理喻，尚且有救，谁知道你竟然这样尖酸刻薄！对自己的女儿和丈夫都能用最伤人的话攻击，慧姐都去世十年了你还不依不饶！你到底想干什么？”

“好啊苏成强，我不可理喻，我尖酸刻薄，我说话伤人！在你眼里我倒是一无是处了啊！”

王淑玉气得眼眶一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一字一句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咬牙切齿地声声质问：“在你眼里，是不是就只有那个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