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地上又坐了一会,遂起身开始寻找食物,努力争夺活下去的砝码。
这是一个四人寝室,住着时筠娸,叶悠然,李墨,林静怡四个女孩子。林静怡因为肚子痛,病毒爆发时刚好请假回家,变成丧尸的李墨又被推出门外。现在屋子里只有时筠娸和叶悠然两人。两个人把寝室里里外外搜刮了一番,搜出了不少的零食储备。
“牛奶饼干,面包,萨拉咪鸡翅,大白兔奶糖,一大罐坚果,还有还有半箱纯牛奶,半箱安慕希,一大箱苏打水。”时筠娸清点着面前的食物。这本是女孩子们带来的当做正餐以外的零嘴,没想到最后却成了时筠娸和叶悠然两人活下去的希望。
叶悠然举起一袋盼盼小面包:“你要吃吗?”
“不,吃不下,没胃口。你吃吧。”
“我也吃不下。”叶悠然把那袋盼盼小面包丢回零食堆里,“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想看看外面已经是什么情况了。”
“什么!”叶悠然惊呼,“你疯了,昨天的惨叫声你又不是没听见,你出去找死吗!”
“谁说我要从大门出去的,”时筠娸皱着眉头,“我在想,也许我们可以踩着卫生间的洗脸池,通过卫生间那个通气的窗户,观察外面的情况。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尽可能了解现在的情况。”
“为什么你这么淡定?”叶悠然突然问道。
时筠娸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仿佛在对她这个不合时宜的问题感到惊讶。
“成长经历不同吧。我看你也挺淡定的。”时筠娸答道,接着未等叶悠然反应过来,便撑膝站了起来,“在观察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前,我们得先把大门堵上。”
于是两个女孩子使出吃奶的力气,把宿舍另一头的衣柜推到了门前,将房门堵得严严实实。
随后,二人便进入卫生间,时筠娸在叶悠然的帮助下爬上洗脸池,推开洗脸池上方的窗户,踮着脚向外看去。
时筠娸刚把脸凑近窗户,又感到一股恶臭夹杂着血腥味扑面而来,熏的她脚下一个趔趄,几乎从洗脸池上摔下来,幸好叶悠然在后面及时扶住了她。
“谢谢。”时筠娸重新站稳,点起脚尖,扒着窗户向外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卧槽!”只听见时筠娸惊呼一声,直接从洗脸台上滚落下来,连带着将她身后的叶悠然摔倒在地。
“呃——”叶悠然抱住自己撞到马桶的后脑勺,“你看到什么了?”
“尸,尸体”时筠娸吓到浑身颤抖,牙齿打颤,强装的镇定全然瓦解,什么也说不清楚。
她刚刚扒在窗口往外看,一眼就看到他们寝室门外有一个“人”,伏在地上仿佛在吃些什么。时筠娸正准备细看时,那个“人”突然的回过头来,露出他方才啃食的东西——那是一具被开膛破肚的尸体。至于那个“人”,不,它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人了,它的眼球布满血丝,失去了皮肤的阻挡,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气中,脖颈处的伤口深可见骨,一大块肉要掉不掉的悬挂在脖子上。它身上的睡衣,沾满了黑色的污血,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她扭曲着身体站起来,裸露的眼球缓慢地转动着,就要看到窗户里探出头来的时筠娸。时筠娸本想蹲下身,避开她的视线。可她的双脚早已被眼前的景象吓到发软,刚一挪动就直接从洗脸池上摔下来。
“你看到什么了?”叶悠然还想追问,时筠娸直接推开她,“呕——”抱着马桶吐得天昏地暗。
室内的时筠娸没有看到,那具被开膛破肚的尸体,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态从地上爬起,无声的眼睛四下转动,随后拖着缓慢的步伐,隐入到拐角的黑暗中。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时筠娸正想告诉叶悠然她看到了什么,突然听见墙上传来有节奏的敲击声。
“嘘,有人。”时筠娸挡住叶悠然想要继续追问的嘴。敲击声杂乱无章,或急或缓,或轻或重。时筠娸听了一会儿,也伸出手,轻轻的在墙上敲了起来。
“是活人吗?”阳台那里突然传来喊声。时筠娸和叶悠然对视一眼,相继奔到阳台上。她所就读的这所高中,每个寝室都配有一个封闭式的阳台,阳台与阳台之间仅有一墙相隔。
“我们是时筠娸和叶悠然。”时筠娸回喊,“你们情况怎么样了?”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时筠娸正想告诉叶悠然她看到了什么,突然听见墙上传来的敲击声。
“嘘,有人。”时筠娸挡住叶悠然想要继续追问的嘴。敲击声杂乱无章,或急或缓,或轻或重。时筠娸听了一会儿,也伸出手,轻轻的在墙上敲了起来。
“是活人吗?”阳台那里突然传来喊声。时筠娸和叶悠然对视一眼,相继奔到阳台上。她所就读的这所高中,每个寝室都配有一个封闭式的阳台,阳台与阳台之间仅有一墙相隔。
“我们是时筠娸和叶悠然。”时筠娸回喊,“你们情况怎么样了?”
“我是闫晓雨,你们??????”听到活人的声音,另一个房间里的闫晓雨顿时泣不成声。
一墙之隔,这边的时筠娸和叶悠然也能感受到她的无助和绝望。
“接下来要怎么办?”叶悠然最先从自怨自艾的情绪中抽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