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是公主院中传来的声音了?”男子目光冰冷的看着下面屈膝下跪的人,询问着。
“属下确定。”
男子闻言,眉头微皱:
“明天我不希望传出来任何不利于公主的话。”
“是。”
暗影听出殿下的意思了。这是要让所有听见公主院里声音的人都消失。
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更不会传出什么消息。
暗影走后,一片静寂。男子眉头紧蹙,最终叹息一声,对着空荡寂静的宫殿轻声说道:
“脉脉,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见人走后,鱼笙扶着石桌起身,懒散的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筋骨都疏松了,疲劳都少了一些。
抬眼看了看周围的一片漆黑,只剩下树叶沙沙的作响,一片寂静。
有些瘆人。
鱼笙打了个哈欠,缓步向寝室的方向走去。
太困了,什么也不愿意想了,还是先好好睡一觉吧。
没有睡觉解决不了的事情。这是她下界以来知道的有用道理。
“陈施含被人带走了?”一道有些诧异的声音在宁静的院中显得格外凸出。
“是,我们到的时候,只剩下一道血迹和一片杂乱,人已经不见了。”一个身着侍卫服饰的男子低首回答。
是她吗?会是脉脉吗?
忆语若有所思的摇着手中的扇子。
许久,才平缓开口:
“把事情处理干净,不要让其他人再知晓此事。”顿了顿,又加上一句:
“如果有线索,立刻汇报,必要时.......”忆语没有说下一句话,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把手中扇子挑起,横放在脖颈上,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遵命。”
忆语眯了眯眼。不管是不是脉脉做的,还是另外别有所图的人做的,陈施含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留。
甚至陈施含这个人,都不必要存在了。
如果是脉脉做的,他会很高兴的。这可以证明脉脉还是在乎自己的,不是吗?
虽然脉脉好像还认为自己和陈施含真的发生过什么,看来要赶紧解释清楚了。
这个陈施含真的是个祸害,不能留,不能留,更不能留了。
但如果是其他别有所图的人.......
最近他出的头太大了,估计一些老狐狸已经按耐不住了,可是
鹿死谁手,谁又知道呢?
忆语微微摇了摇头,把扇子收回,裹了裹身上的披风,转身回到亮着烛火的室内。
鱼笙醒来时已经是正午了。
“小姐,芍药姑娘一直在外面跪着。”暗影见鱼笙睁开了眼,等了一会,才飘出来说道。
刚醒,还没反应过来的鱼笙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弄得一回神,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在哪。
“芍药姑娘?”鱼笙还有些模糊,听着挺耳熟。
扶着床缓缓坐起来。打量着完全暴露在光亮视线中的暗影。
一身黑色,无一例外,脸也被遮的严严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