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缓缓地坐在夏溪画身边,看着她苍白发青的面孔,轻声细语的问道:
“不喝药怎么起来与我顶嘴?你就这么愿意我现在占有风头?”
夏溪画一动不动。
凌霄将勺子靠近夏溪画,药汁顺着嘴角缓缓地流出来,沾染了衣裳,凌霄气急败坏的将碗砸到小木桌上面,指着夏溪画怒斥道:
“喝不喝!不喝别怪我不客气了!”
夏溪画还是一动不动躺在床上,一个昏迷不醒的人真不知这凌霄发什么脾气。
夏溪画牙关紧闭,两腮皆是硬邦邦的,凌霄冷凉一勺药水递到夏溪画嘴边吩咐道:
“张嘴!”
凌霄捏起夏溪画的两颊,却还是撬不开夏溪画的牙关,凌霄再次捏起夏溪画的鼻子,就算是憋死也不见她喘气。
“你可真硬气!”凌霄气的不轻,却越发觉得奇怪,就算是普通的中毒也不会不呼吸,凌霄忽然看到夏溪画脖颈处的伤口,被处理过的伤口跟愈合后的也没两样,但是细看这伤口两端开始乌黑。
凌霄将药碗放在木桌上面,推开门喊道:
“姜仵作!传姜仵作进来!”
所有人不明所以,姜仵作马上赶到此处。
“大人,您找我。”
凌霄拽着姜仵作的袖子而来,姜仵作跟随凌霄唯唯诺诺,凌霄指着夏溪画脖颈的伤口:
“你过来看这个伤口,是不是与之前看到的那些中毒的人类似?”
姜仵作跪在地上查看伤口,提取皮肤碎屑,经过查验,他颤颤巍巍的说道:
“大人,夏参事所中之毒极其严重。”
凌霄只觉得自己瞬间沉入谷底,“你有什么办法吗?”
“暂时没有……”姜仵作后来细想又言道:“不过民间有一种灸可以控制毒性,暂时不会蔓延,而且夏参事中毒尚轻,暂时不会危及生命。”
凌霄不想听下半句,心里系着的只是夏溪画的安危,“谁会?马上找来!”
“在江湖上只听过陈彦陈郎中,但身在何处却不知,今日听闻在京城与多家药店有过来往,至于是哪家卑职不知。”
姜仵作也是回来之时听说的,今日甚巧。
凌霄看了一眼姜仵作,站在门前唤道:“袁芫,即刻动身随我前去寻找。”
“是。”袁芫点点头,他的心也揪着。
“姜仵作,你留在此处,务必想办法控制住她的情况。”
“是,大人。”
两人架马而来,在这夜深人静之时已经空无一人。
“大人,卑职想我们不如分头寻找药铺,只要在此处定会找到。”
“好,就按你说的办。”
袁芫下马,一家药铺已经闭门闭光了,袁芫细想片刻还是敲了敲门,出来的是一位老人家,他双眼浑浊,袁芫立即赔罪:“这么晚了,有所叨扰。”
“现在都不干了,回吧,还是明日再来吧。”
老人家摆摆手准备关门,“老人家,还请问陈彦陈郎中今日来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