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出声,都仓促的猛扒自己碗中的青菜,草草了事。
“大人,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做什么?”凌霄自言自语说道,他现在也漫无目的了,最近一门心思的都放在夏溪画身上。“挨家挨户搜查此人,定要翻出来!”
这东厂院内也不得安宁,何翊总是静不下心来在院内四处踱步,他烦躁的打开妨碍他的叶子,不知如何出气。
“大人,这都多少时日了,这凌大人还没有回来,真不知道去做了什么。”
何翊手心一抓抓到一片树枝在手中折叠,然后丢到花盆里。
“他一定是发现了比这件事情还要重要的线索,要不然断不会将这密函交给我。”
这仵作也无事做,便来随便猜忌:
“凌大人一向做事规规矩矩,好像身边上来一个夏参事之后,凌大人完全变了。”
“你一说我还想起来,凌大人怎么会轻易相信某个人。”何翊说完觉得不太妥当,一名仵作怎么能参与这等事情,但还是忍不住喃喃道:“你去查查,他身边跟着的那个夏参事什么身份。”
“卑职查过,他没有任何身份今居锦衣卫。”仵作语出惊人,何翊愣是没有想到。
“那就奇怪了,这样的参事我倒是想去会一会。”
何翊半响才想起来这多日未见二人,不知所踪,“这元风与司凌芷呢?”
“正在各自房中休息。”
“今日让两人出去快活快活。”何翊微微一笑,丢下一句话扬长而去。
月黑风高,朦胧的月色真美,夏溪画在院中为这仅剩的生命浇灌,脚步停在那一座小山丘上面,她静静的坐在一旁轻轻叹了口气。
“愿你母女团聚,愿你安好。”
眼眸灌满泪水,夏溪画一抬头对上凌霄的冷傲的面孔:“大人,您怎么来了?”
“伤心?”凌霄垂眸眼里充满疑惑与心疼。
“算是吧。”
“今晚夜色不错,月也明。”
“大人要不然一起赏月?”
“走。”凌霄回答的片刻将夏溪画腾空抱起平稳落在屋檐上。
赏月甚是无趣,除了那一轮明月,更没有星星的衬托显得格外突兀。夏溪画垂下头,又一次伤感起来,“大人,卑职想喝酒了。”
“锦衣卫内不许。”凌霄迟疑片刻回答道。
夏溪画瘪着嘴,她自从上次尝过酒的滋味,那种辛辣的感觉如迷糊灌顶甚是奇妙,现在犯了嘴瘾。“可是这不是锦衣卫。”
凌霄傲娇的偏过头去,“可你还叫我大人。”
夏溪画听完一转头,已然找不到了大人,只看见凌霄下了屋檐,“大人,您去哪儿?”
凌霄继续径直前去,夏溪画在屋檐摸索愣是不敢下去,她只能试探着把脚踩在石块堆砌的高墙上。
她刚刚取得一点成就,忽然自己整个身子又重新回到了屋檐,凌霄抱着两坛酒虎视眈眈的看着她的行为,夏溪画如小猫一般蜷缩着。
这两谈酒是上次赵诚买糕点藏起来的,这眼尖的凌霄在院中走上一圈便能知道,只可惜这赵诚还不知自己的酒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