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几尺的量尺面前,伸手摩挲这光滑的丝布,“几日未见小画,她还好吗?”
夏溪画的母亲抬头一瞧,正好被刺眼的阳光挡住了视线,看不清面前人的样子:
“现在当职……这孩子天天乱跑,不见踪影。”
夏溪画母亲起身准备招待客人,看到面前的人儿突然一愣,“稀客稀客呀,苏文多长时间没见,还是帅的很呀。”
苏文羞涩的低下头,这青绿色的丝布让他慢慢想起夏溪画,“阿姨快别这样说。”
苏文现在在皇宫做事,管制文书卷宗方面。在父亲手下做事。今日得空出宫探望,不知不觉便走到了这里。
夏溪画的母亲端着茶杯送到苏文的面前,“今天来是找小画吧?”
“小画不在。”
苏文诧异的瞧着夏溪画母亲,不觉轻笑,“阿姨您怎么知道?”
夏溪画母亲拿起量尺准备裁剪布匹,拿着剪刀的手断断续续的指着苏文,眼里都是笑意,“你的小心思,我一开始就知道,当然,阿姨不反对你们两个。”
“谢谢阿姨。”苏文羞涩的低声询问,“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夏溪画的母亲一直挺喜欢苏文这孩子的,为人忠厚老实,“这我也不清楚,这样吧,等她回来,我让小画去找你。”
“怎么能让小画来找我?”苏文一听便不妥,连忙摆手拒绝,“这样吧,阿姨,平时我也无事,我就没事来瞧瞧铺子。”
“这样太耽误你的时间了。”夏溪画的母亲摇头。
“无事,闲来无事出来走走也好。”
“其实小画在当差。”夏溪画的妈妈凑近悄悄的说,夏溪画也没有交代自己这件事情不可以说出去,应该没事。
“在哪儿?”苏文听到当差两字欣喜若狂,若是当差,这事便也好办许多了。
“这个我也忘了,还是等她回来你问她吧。”夏溪画的母亲心虚的低着头继续修剪布匹,一针一线的缝纫。
“也好。”他步伐轻松,宛如一轮明月,冷清中带着幽美,“那阿姨,我先走了。”
“等一下,这是给你母亲带的。”夏溪画的母亲自小与苏文的母亲结识,两人关系甚好,可惜苏文的母亲没有好福气,半年前染上了风寒,身子一直不见好,那时开始两人的见面便少之又少。
“这段时日,也没来得及探望你的母亲,铺子太忙,你母亲喜爱莲花,她说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做人亦是如此,我每月都会用新布匹做上一件你母亲喜欢的款式,正好你今日带回去。”
各色的丝布缠织而成的衣服,一件件光彩夺目,夏溪画的母亲保存的很好,而且就放置在这铺子中,随时期待苏文的母亲到来。
苏文推脱着,“阿姨,这怎么好意思?”
“你与小画自小一起长大,算得上青梅竹马,若以后你们俩在一起,这样做衣服的机会多着呢,不用跟我客气。”夏溪画的母亲将包袱硬塞到苏文的手里。
“谢谢阿姨。”
夏溪画站在烛光下,身影逐渐沉了下来,“去吧,注意路上小心。”
傍晚。
夏溪画抱着被褥铺在地上,这桌子与床铺仅剩的缝隙,实在塞不下夏溪画这名睡姿出奇的女子。
于是,夏溪画坐在床边,瞧着正在看书的凌霄,却得不到他目光的回应,她只好自己喃喃道:
“大人,这地上凉,若是受了风寒,还得大人花银子为我治病,得不偿失啊。”
凌霄嘴角一撇,夏溪画皱起眉头忽觉事情不妙,“赵诚卖了五袋胡椒,这一路下来,银两用不完还会成为负担,你正好可以帮忙分担。”
“大人,这要是染上了风寒,怎么协助大人办案?大人这是杀敌一万自损三千啊。”
夏溪画滴溜溜的转着眼睛瞧着他,果然此招有用,凌霄这时听罢放下了手中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