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溪画有苦说不出,半肚子的委屈藏在心里无法表达。
被蒙上白布的夏溪画心底的酸楚涌上泪角,泪珠一颗颗的滚落与未干的地面融为一体,她不敢喊叫,她怕……丢人现眼。
被带到了牢房,第一次进牢房这种感觉到没有新鲜,夏溪画蹲坐在角落,现在唯一祈求的就是锦衣卫可以抓到真凶,放了自己。
自己不该多管闲事,夏溪画扯了扯自己的襦裙的衣角,以防掉在地上生了灰。
“你的衣服。”两件暗黄色的单薄的衣服被丢了出来,夏溪画瞥了一眼没有理会。“审讯脏了你自己的衣服可没有人帮你。”
来的是一名女孩,穿着与凌霄类似,女孩干这个倒也真是稀罕了。夏溪画拿过来凑在鼻子旁嗅了嗅,皂水的清香味道,“知道了。”
被泪水朦胧的眼睛看不清她的脸庞,模糊中觉得她异常的俊美冷艳。
“别哭了,凌霄大人做事严明律法,不会错的,真的冤枉你,总会给你一个清白。”她丢进来一个手绢,随之转身离开。
夏溪画含着眼泪,传闻,凡被锦衣卫带走的人无一生还,除非皇上下旨特意救出。
曾听闻凌霄如其父,心狠手辣,不过现在看来还没有对自己施以暴法,也许那位女中豪杰讲的没错,现在自己也只能这样寄予期盼了。
夏溪画担心的还是,母亲要是知道这件事,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自己这次又让母亲担心,到底还是自己的错不该多管闲事,夏溪画心生愧疚。
侍卫端来一杯茶,青花瓷花纹的茶杯,把手曲曲折折仿若一个蛇头,蛇头部分越出杯面。
凌霄接过茶杯,半掩茶杯盖,清香扑鼻的茶水钻入鼻中,“大人,这个案件要继续下去吗?还是到此为止?”
“这茶不是今早的露水而制吧。”凌霄重新把茶杯放到红黄想相见的刻着花纹的托盘上面。
侍卫立刻跪在凌霄面前,高举茶杯,“还请大人恕罪,今早忙于出任务,将这等重要之事遗忘。”
凌霄没有回答侍卫的话,就这样让他跪着,“这次必须找到真凶。”
凌霄接手这个案子完全是为了讨好皇上,在皇上面前锦衣卫的名号可以称得皇上的心,“此人的工厂供给朝廷的香料有着重大的关联,我们不能让东厂抢了风头。虽然这个女孩的话我是有怀疑,但是不能全部否认。”
“是。”侍卫全都听取凌霄大人的安排,自然是不敢反驳的。
“关乎朝廷,我们要为锦衣卫争取名分。”凌霄单手握拳砸在实木制成的桌子上。
侍卫继续维诺是从。“是。”
“你去在她的牢房里放只老鼠。”凌霄心头一生想法,便立刻安排起来,“看她到底什么反应,真不真实。”
“是。”侍卫点点头走进库房,老鼠本来也是他们的惩罚措施之一。
夏溪画正闭目养神,泪水汹涌澎湃在眼眶里打转,她太多的不甘心,却不想再流露出来,一声“吱吱吱”的声音把夏溪画吓得睁开了眼睛,“老鼠……老……鼠,老鼠!啊啊啊啊啊!”夏溪画吓得大喊大叫起来,眼泪再也忍不住喷涌而出,夏溪画抓着铁栏杆,奋力的往上攀登,两只脚在铁栅栏上一上一下却怎么也攀爬不上去。
侍卫看完这一幕后悄悄的走出来,铁石心肠他没有帮夏溪画清除掉老鼠,而是去跟凌霄汇报情况,“大人,她被吓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