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听,顿时精神振奋。
谁知那女音再次响起,“可小女子虽不会*屏蔽的关键字*,却会想法子阉了他。没有担当的男人如何能算男人呢?不若去了根,做个彻彻底底的假男人才好呢。”
楼下所有男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而后不由自主地循着声音响起的方向看去……
吱呀——
那包厢的大门打开,先是几个威武家丁有条不紊地从里面从来,然后是貌美丫鬟,最后,一道娇俏明媚的身影才从包厢里面摇摇地走了出来。
女子拿团扇遮住半张脸,露出的眉眼弯成了月牙:“诸位觉得,小女子说得可对?”
一开始有人见到一个女子不遮不掩地从门内走出,便想开口呵斥,谁知却被身旁友人一把拦住。
“你这是做什么?”
他友人面露惊恐:“你许是不认得,可我却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见过这位小姐。”
那人奇怪:“她究竟是谁,你竟害怕成这个样子?”
“两年前,皇上亲口指定镇国公府的嫡次子为六公主驸马,谁知订婚不到半年,那镇国公家的嫡次子便让六公主抓住与人私会。然后……”
那人猛地抬头,望着楼上女子娇弱面容,不敢置信:“她便是六公主?”
“自然不是……”他友人小心翼翼地觑了楼上女子一眼,而后赶紧低头,小声开口,“当初六公主阉了镇国公家的嫡次子并不是亲自动手,真正动手的,是她从小到大的手帕交,安国公家的庶长女季大姑娘。”
那人吓了一跳,再也提不起教训的心思——
万一惹了季大姑娘不顺心,她跑下来将他的命根子也阉了可怎么办?
楼上言笑晏晏的季大姑娘见许久也没人说话,顿觉无趣,抬手招来丫鬟,袅袅娜娜地下楼从茶楼后门离开了。
等人走后,在场的客人仿佛死里逃生一般,长长地出了口气。
喘气声此起彼伏,惹得高台上的何先生与茶楼掌柜面面相觑,只觉好笑不已。
何先生接着之前的话头解释:“大家觉得这故事结局不好,大约是将自己代入了钱秀才,可若是抽离故事,大家难道还会觉得这个故事不合常理吗?那吴千金原本享受的是锦衣玉食,过的是神仙日子,因为一个情字,她甘愿与一穷二白的钱秀才私奔,抛弃父母家世,抛弃过往荣华富贵,图的不就是一个情字?结果她被钱秀才背叛,伤心*屏蔽的关键字*后被人救下,想要给自己讨一个公道,难道不合常理?”
“再说钱秀才不过贫民秀才,就算考上状元,也只能从七品小官做起,可公主是何等身份?若真是清清白白毫无瑕疵,难道看得上他?京城多少权贵高官,哪怕他家公子没能考上状元,难道前程会比钱秀才差?可皇上偏偏看中了钱秀才,为的什么?”
“而钱秀才隐瞒吴千金的存在,哄骗皇上得来了这门亲事,若是事后被皇上得知,难道真的不会追究他的欺君之罪?”
何先生抚须长笑:“在下倒是觉得,相比起以往那些考中状元娶公主,还能高官利禄左拥右抱的故事相比,《*屏蔽的关键字*》更有逻辑,也更值得喜欢。”
并不是何先生一个人这样想。
很快,茶楼内便此起彼伏地响起一声声附和。这些人之前也想要开口叫好,只是被群情激奋的大多数客人的怒骂声给遮掩,导致没人听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