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羿君雇佣费的问题上,荆阳少有的保持了沉默,只给了桑叶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反倒是羿君,似乎看上去很有话想说。
不过最后好像还是压下了这股冲动。
他熟练的将外套挂到了门口的落地衣帽架上。
桑叶:不是!说点什么啊!!
羿君拉开餐桌的椅子,荆阳顺手给他也端上了一份早餐:“怎么到现在才回来?那两个人很难缠吗?”
“还好。”他言简意赅:“毕竟都是老熟人了。”
桑叶:???
“老熟人是什么意思?”黎渊停下吃饭的动作,抬头问:“你们认识?”
“谈不上认识,也就是见过。”羿君头都没抬:“毕竟大家都一个圈子的,也算得上半个同事,见过不奇怪吧?”
黎渊:……
“他俩在业界其实挺有名的,”说话间,羿君已经把碗里的粥都给喝完了,他放下筷子接着说:“也不是这哥俩有名,主要是他们呆的那家公司特别有名,贬义的那种。”
“那家公司出了名的钻钱眼子,只要给钱啥都愿意接,包括杀人放火。但问题是,底下的保镖不愿意。后来这公司就想了个办法,靠骗。”
“如果是杀人,他们可能会派几个不同的保镖,每一位都有不同的分工,他们的举动本身没有问题,但是一旦和其他人的举动联合起来……”
他拇指划过咽喉,做了一个抹杀的动作。
黎渊轻哼了一声。
羿君打了个响指:“看来你已经明白了。”
黎渊:……
“等事后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工具。也算是被握住了把柄。以后只能为这个公司继续工作下去……”他微微眯起眼睛。
荆阳重新给羿君添了一碗粥:“说过多少次了,别吃这么快!”
“知道了。”比起荆阳像是老妈子一样的苦口婆心,羿君本人似乎并不当一回事:“然后时间久了,就会有那种扭曲的心理,你懂吧?心理医生?”
黎渊轻哼了一声:“依从心理。”
羿君笑道:“不愧是专业的。但是你们碰上的这两兄弟倒是不太一样,他们会去那家公司纯粹是被熟人坑的。你们懂得,干保镖这行,还挺讲究人情义气的。”
“不过这哥俩也不是傻子,那公司抓不到他们什么把柄,只能派他们做点正经的活,最多让他们上门讨个债。兄弟俩身手好,又聪明,在那种公司还没做过什么脏活。有的是人想要挖他们墙角。”羿君耸耸肩:“我不过是下车跟他们聊了几句他们就打道回府了。”
当然,在座的都知道,这个聊两句肯定不是简简单单寒暄两下就完事了。
不过令桑叶感到意外的是,明明看上去是个冷漠酷哥的形象,这家伙,一旦说起话来居然还一套一套的。
荆阳可不管这些,他伸手把男人的西装从身上扒下来,另一只手把丑出新世界的大棉袄往男人怀里塞:“给我去穿棉袄!这天穿西装?下面是不是还穿的单裤?我看你是膝盖不想要了?以后不做保镖了就改天桥底下要饭?”
“做什么,我不怕冷不行啊?!穿棉袄不方便活动!!”男人猝不及防,只得乱抓一气,不过到底还是没能保住身上的西装。
荆阳义正言辞:“这是在家里,不用方便活动。而且穿西装也不方便活动啊!我看你就是想显摆!我可不想过几年看到你你就已经坐在轮椅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