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陆阮软起了个大早就带着小竹和方姨找到了牙婆，昨夜虽说没有吓到她，却也在她的心里落下了一个阴影，总觉得那人是长期在宅子里。

“姑娘这里可都是新来的，您挑几个？”

那牙婆面上堆满了笑，只是看见陆阮软一行人身上的衣服面料皆属上乘，便知今日来的三个人应当是大主顾。

“有没有会功夫的？”

“这...有的有的！”

那牙婆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十几个人，紧接着就从那些人里面拉出了一个壮年男人，单是那一个身形就让陆阮软想到了以前在小说上经常看见的恶霸带上街的家丁一样。

“你会什么？”

陆阮软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男人，除了块头比较大以外，便是没有其他优点了。

“小的会的可多了呢！”

那人见陆阮软将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便开始比划了几个花里胡哨的招式。

“......小姐，这人莫不是脑袋被驴踢了？”

小竹看着那人的动作有些无奈，好歹她以前也是在玉剑山庄待过的，平日里也没有少见别人练招，虽说玉剑山庄并不是武林第一，不过那些招式还是有些用的。不过如今这个大汉比划的那些招式别说是毫无美感，还有就是看见的第一眼就是让人觉得他像是在戏台子上比划的小丑，奇怪的很。

“下去吧。”

“小姐，我还会别的，你再看看！”

那男人作势又要继续比划写什么，被陆阮软一个眼色给看的不说话了。

有了这一场插曲，陆阮软便不指望这牙婆手上有什么会武功的人了，便是那牙婆自己挑出来的人都不怎么靠谱了，更别说还在人群中的其他人了。

打量了面前一排人陆阮软不由得摇了摇头，不是太胆怯，就是眼中带着的觊觎太明显了。这样的就算带回去也会生出不少事情，秉承着可以少点事情就少一些的道理，陆阮软只是看了一眼就将自己的目光移开了。

片刻之后她被角落里的两道身影给吸引了过去，中年瘦削男人将一个男孩护在怀里，他们就好像完全不想跟陆阮软一行人离开一般，那身子可以躲多远就躲多远。那中年男人的眼底带着很深的黑眼圈，手臂上有不少伤，那伤口细长，看起来好像是鞭打上去的。

“你们过来。”

陆阮软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挥了挥手，不过那二人却是好像没有看见她的动作一般，继续朝着后面退了几步。

“没看姑娘叫你们呢！还不快过去！”

那牙婆恶狠狠地开口，伸手推了一把那二人。

那男人不知是被饿狠了还是怎么样，竟是被那牙婆推了一个踉跄，连带着怀里护着的那个孩子就要一起摔到地上。

那孩子只露出了一双漂亮的凤眼，不过此刻那一双眼睛里面带着的却不是什么好的情绪。他阴狠地盯着那牙婆，好像是要将她千刀万剐一般。

“小蹄子还敢瞪我！”

那牙婆被那孩子的眼睛瞪得怒了，抽出腰间的鞭子就要往上打。

那男人死死地护着怀里的孩子，准备承受接下来的折磨。他们这些人本就在最底层，便是离开了这个地方，得到的待遇也不会太好，是以想通了这个中弯弯绕绕，他才不想带着少爷离开。

“小姐！”

伴随着一声皮鞭入肉的声响，预想而来的疼痛并没有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