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服,你牛逼,行啊,你丫上茅厕蹲着,熏一首比《再别康桥》更好的歌词出来!
这句话,即便江彬用词语法仍然与明代不符,甚至连白话都算不上,但还是被大多数书生举子听懂了。
登时,非但出头挑刺的家伙面红耳赤,瞪着牛眼要发飙,其他才子同样炸了锅,一个个同仇敌忾,纷纷开口指责江彬。
大意是,金秋诗会何等圣洁隆重的场合,岂能容你江彬一介武夫撒野?
听听,你说的这都是什么话,像人话吗,连蹲茅坑憋歌词这种俗不可耐低级趣味的言语都用上,可见你江百户何其粗俗。
江彬。
连眼皮都没抬,双手抱在胸前,听了半天一众人等对自己发难,终于有些不耐烦了。
妈蛋!
你们行不行啊,来呀,快活啊,动手啊,别特么只是嘴皮子逞能行不?
心里数了三十只羊,江百户猛然睁开双眼,神光激射,看到谁身上,那个数息前还义愤填膺,口口声声要将江彬赶出诗会现场的家伙,立马闭上嘴,大气不敢出。
怂了!
每个被江彬盯住的人都如此,江彬的眼神如芒刺在脸,令其连回望的勇气都没有。
待到目光转了一圈,很诡异,方才围着江彬,如同声讨罪犯般的书生群,忽然便安静下来,竟是再无一人开口。
“嘿,这就是我大明才子,这便是我大明文人的风骨,真如...泥一般软弱!”
江百户心里叹息,直接将这句贬低众人到极点的话说了出来。
“你,你...江彬,你是何意?真以为我大明文人全是软骨头,会屈服你的淫威?听清楚,姓江的,你这次却是错了!”
哟,尼玛,不容易啊!
江彬长出一口气,心道,还好,还算有一个敢冒泡的,没让老子对大明文坛彻底失望。
没看对方,江彬冷笑:“江某威胁尔等了?或者,江某动手搧你们的脸了?笑话,江某可曾有过如此言语、动作?”
不待一众书生接话,江彬面色森然道:“想来你们定是不服,即便嘴上不说,心里也会恨我江彬入骨。
恐怕在场诸位都会觉得,江某不过逞匹夫之勇,因为身具武道,所以才吓得尔等敢怒不敢言。
要是真论起诗词歌赋,八股文章,我江彬根本就是屁,完全没资格和你们同赴诗会谈诗品词,对否?”
这些才子书生当然恨江彬入骨,恨不能啖其肉喝其血,将这个滥竽充数的假文人乱脚踩死当场。
只是有这种心思,却谁也没胆说出来,不成想,反而被江彬一口道破。
再次环视众人,江彬忽然问了一句:“哥们光棍不?”
“何为...光棍?”有人下意识问。
江百户挥挥手道:“就是没结婚...好了,老子没空和你们废话,不是想在诗文上碾压我江彬么,OK,老子便给尔等露一手!”
此刻,江彬懒得和这些家伙咬文嚼字,说那些连自己都觉得生涩的文言白话,索性怎么顺溜怎么来,管你听懂听不懂。
说完,江彬倒是发现,自己加枪加棒一番,各种新鲜词用上,这些书生反而听懂了。
没看一个个小脸憋的铁青,就像老婆被人抢走似的。
江彬仰起头,发出一阵怪笑:“哈哈,好,小样儿的,还不服呢!你们啊,这叫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不回头!那啥...伯虎老哥何在?”
江彬说着说着,忽然叫起唐伯虎,倒是吓了唐寅一跳。
“江老弟,唐寅在此。”唐伯虎连忙高声回答,表情甚为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