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你再想想,我给你做个姐夫又能咋滴?
再怎么说咱们也是自己人。
你也知道,咱一禅不是那什么留街恋巷的花心之人。更不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街头流氓...”
被一禅烦扰地不胜其烦的叶昶,依旧没有松口,哭着嗓子道:“一禅,我三姐有什么好的?我让她改还不行么?”
一禅满面桃花春风,老气横秋地正色道:“叶子啊,你还是年轻。”
一禅满含佛理地绕口令一般道:
“这喜欢一个人怎么能说出来哪一点?若是喜欢一个人啊,就应该说出不自己喜欢她哪里。
说出来,你就输了,那你就是喜欢的不够深啊。”
“佛曰:爱人,不能言,能言者非爱也。便是此理。”
叶昶虽说是个纨绔,可也听出来这句话不像佛经中言,不由得问道:“一禅,这是哪本经书里说的?”
一禅正气凛然,“我师傅说的。”
一禅有些佝偻了身子,仿佛是被一禅这句话压弯了的。
果然啊,名师出高徒。
叶昶忽然想到,一禅这个小和尚虽说长得也算是眉清目秀,可她看上了自家姐姐,自家姐姐却不一定看上他啊!
叶梦舞虽说贪玩、爱带着两个丫鬟买各种各样的东西,算是个极品的败家娘们,可眼光总是不差的。
怎么可能看上这个油嘴滑舌、最爱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光头和尚?
叶昶眨了眨眼睛,“一禅啊,你既然喜欢我三姐,这男欢女爱的我也不好拦着你。
若是你能够让我姐喜欢上你那也是你的本事,你看这样,行不行?”
一禅激动地双手抓住叶昶的一只手,“叶子...不,小舅子啊,你放心,姐姐我一定照顾好好的。”
叶昶咧了咧嘴,事情还没有一撇,一禅这个不要脸的畜生便说的跟真的一样似的。
两人在门口两个瞎了狗眼的看门护卫嫉妒的眼光下进了门。
两人没有拦着,一是蔚府大管家早早地便已经吩咐了下来,看到这样一个小和尚和穿着破衣烂衫的小乞丐模样的奇葩组合要恭敬请进门。
二来是一个大和尚和同样衣衫褴褛的臭道士也已经进了门。
两个人显然认出了今天饿至昏厥以至于被爷爷背着上门讨饭的小乞丐叶昶,但两人没敢丝毫不敬。
在府中相熟的丫鬟婆子里的小道消息早已经传遍了,听说是两个和尚两个道士救了自家小姐一命。
据说这四个人都是那抬头望不到鞋跟的高人啊。
在两个人恭敬的同时也不由得心中画上这么大的一个疑惑,高人也会饿的漂到脚不着地?
叶昶这个曾经的纨绔子弟进门看着两个人点头哈腰,全然没了当初嚣张气焰的两个人,冷哼了一声,便大马金刀地似是进自家家门一般熟练走了进去。
蔚府无男丁,男丁统统出了家门,要么是领兵在外御寇,要么便是在京城当个一官半职拱卫京师。
因此,诺大一个蔚府只有一个尚未婚配而将蔚大小姐视若己出的老头子管家管事。
所谓的邀请也只不过是管家、蔚之遥与一个年过七旬身材矮小瘦弱的老太太再加上叶昶四人而已。
叶昶与一禅进屋时,老道与慧远大和尚正和老太太和管家聊的火热。
而蔚之遥则是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当蔚之遥看到叶昶与一禅推门而入时,她英武的眼眸闪了起来,一个潇洒的起身,从凳子上跳起来。
蔚之遥与荀依翠的眸子虽说都是极为英气,却又大不相同。
荀依翠的是倔强与坚强,而蔚之遥更多的则是剑气逼人的豪侠风骨。
环肥燕瘦,各有千秋。就如同文无第一一般,美貌也从来不是可以相较出个高下的,这便要牵扯上一些个人口味与兴趣了。
“嘿,女侠!”
叶昶脸上带着笑,一双眼睛不怀好意地从蔚之遥那含苞待放的胸口上扫去。
似乎想起来了蔚之遥衣物被那位白面公子扯的不够包住紧俏部位时的事情。
蔚女侠脸色一红,啐了一口登徒子。
不过女侠终究是女侠,有着能拔刀尽量不拔舌的高人风范。
蔚之遥将手放在了常年挂在腰间的那把剑上,气势汹汹又有杀气腾腾地咧嘴威胁叶昶道:“你如果再敢看,再敢说这件事,我就用剑把你的眼睛挖出来,顺带在你身上捅个透明窟窿。”
叶昶嘻嘻一笑,举手投降道:“女侠,保证不敢了。”
蔚之遥冷哼一声,“算你识相。”
叶昶与一禅来了之后,蔚之遥便开始向自家奶奶介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