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候贵立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一个人来看看他们,项阳、卢文炜没有感到害怕,他就是不明白,候贵立看样子是已经盯上他们了,肯定不会就这样罢休的。
牢房里面是阴暗潮湿,一股刺鼻的臭味充满了整个房间,隔壁的牢房里面同样关着一些人,看他们的样子,还不如外面的乞丐,也不知道死了没有,反正是一动不动。
传说牢房里面到处都是老鼠,项阳现在奇怪的是,他在这个地方已经有半天的时间了,却是一只老鼠都没有发现。
项阳推了推卢文炜,说道:“兄弟,你发现没有,这里面现在是一只老鼠也看不见啊,真是好奇怪呀。”
“你啊,真是闲的慌,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潞安府的老鼠,可不是以前的老鼠了,别说是在牢房里面,就是城里、城外的只要有老鼠地方,那就是大家挣钱的去处,死老鼠卖钱,大家已经快疯了,因为一只死老鼠打架的事情,已经是司空见惯了。”
啊,项阳不住地舔了舔自己发干的嘴唇,他似乎隐隐约约的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遇到现在的麻烦了。
银子如流水一样的花出去,回来的却是一堆堆的死老鼠,最后,还是被自己用大火化为灰烬,这件事情,绝对是被有些人看在眼里了。
财大气粗,挥金如土,自己的这些举动无疑就是招风惹草的风向标,有心人仅仅是去稍微打听一下,外来户,没有靠山,富贵如山,自己的底细不必费什么力气就会一清二楚。
剩下的事情就简单的多了,虾兵蟹将,乌龟王八轮番上阵,明刀暗箭是层出不穷,最后,自己的结局就是一命呜呼,所有的金银财宝一件不留进了别人的箱子。
现在,已经知道了谁是真正的黑手,此刻,摆在项阳、卢文炜两个人面前的路,就是二条,一条是我,人为刀俎,另一条是,我为刀俎,人为鱼肉。
项阳看着刚刚呼呼大睡的卢文炜,心里面不由得一阵难过,这个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的年轻人,自从认识以后,就义无反顾的与自己风雨同舟,这些日子里,一家人无怨无悔。
自己奇离古怪的来到了大明王朝,不知不觉的已经半个多月了,举目无亲,孤身一人,是卢家给了自己温暖。
看着如豆一般的灯,项阳沉思许久,这条路该怎么样走下去,已经不仅仅是关系到自己一个人的问题,卢家的人、西家父女、孙家的主仆,还有傅山父子,以及那些和自己有关系的人。
项阳是心烦意乱,不知不觉间,他无意之中摸到了,系在自己手腕上面的那枚崇祯通宝,他解下了这枚崇祯通宝,放在了手里面仔细的看着。
经历了那些闻所未闻的奇事,得到的就是它,然后,有糊里糊涂的来到了大明王朝。这枚崇祯通宝在这个时代,它就是实打实的一文钱,还不如原来的世界,价值还可以多一些。
饥肠辘辘的项阳,百无聊赖的举起了这枚崇祯通宝,将崇祯通宝4个字的一面朝向自己,方孔对准了那一点点的灯光,看着看着,项阳惊奇的发现,铜钱方孔之中的灯光,开始慢慢地变得越来越亮。
在明亮度不断增强的同时,灯光如石子投入湖水之中,又出现了一圈一圈的光环,光环越来越大,流光溢彩,放射出七色光华把他包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