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没有看错,站在她床前的就是凌浩。
这段日子,她应付了太后应付皇上,现在有多了一个盲目不长眼的容承,她真的疲于应付了。
她现在只想让凌浩带她走,哪怕是浪迹天涯!
她撩起被子下了床,上前主动抱住了凌浩,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你不觉得,你回来的有些晚了吗?”
凌浩听了此话,垂在身体两侧的手臂慢慢抬起将她的身体环抱了,轻声道:“其实前方的事情还没有完全的了解,但是听到杜维的话以后,我不相信,便自己回来了,我想让你自己告诉,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清听凌浩的话里有话,慢慢放开了他的身体,疑惑的道:“杜维是是谁,对你说了什么,你又想让我告诉你什么?”
“杜维是阿朵走后,留下来保护你的人,他看到你与齐王去了一个神秘的山洞,并在里面呆了一夜,我不相信他,我想听你对我说,你们没有什么,也没有单独去什么山洞,杜维是骗我的!”
夜色中传了凌浩带着些许冰冷的声音,苏清微微的一抱肩,向后退了一步,苦笑了一下道:“原来初夏的夜晚还是挺凉的。”
说完此话,苏清深吸一口气,以同样冰冷的口气道:“你安排了人保护我!?在我被人架上车的时候,眼见着我被人带走,眼见我被齐王带下悬崖,他都没有出手相救,他这是保护我,还是监视我的行踪。”
苏清稍稍的一顿,带着嘲讽的笑,接着道:“不错我是跟齐王进了山洞,而且与他在里面呆了一夜,这便是我要说的,你要做什么决定随你!我要睡了,请你离开。”她说完走到门口。将门打开,等着凌浩离开。
凌浩愣了好久,走过去,把门关上,将苏清裹进怀里软语在苏清的耳边道:“何必这么生气,我不过是问问而已,我相信你!一定是杜维办事不利,回去我便处罚他。”
苏清站着没有动,若是放在以前,她一定会被凌浩的柔情融化。可是此时。她却深陷在凌浩对她的怀疑里。凌浩的话只能让她感到委屈和不忿,那天她在山洞里,为了不与容承在山洞过夜,她已经努力过了。甚至是用自己的生命去赌的,虽然容承当天没有将她带出山洞,可是也没有动她,她觉得自己的抗争算是赢了。
可是她没有想到这件事会让凌浩不远千里赶回来质问她,她真的很难接受日日夜夜等来的竟是对方的怀疑和不信任。
她轻轻一挣从凌浩的走了出来,再次打开门,道:“若你相信,在千里之外听到你的属下的回报的时候,便信了。这里不是苏家,不是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地方,趁着没有被大内高手发现,你还是快离开吧。”
说完见凌浩站着没有动。她伸手将凌浩推出了门,将门关上了。
对凌浩来说,若想在进门轻而易举,只是现在苏清正在气头上,好像对他很排斥,便只好暂时离开了。
一直站在门边的苏清,听到外面没有了动静,知道他离开了,身体靠在门上,慢慢滑坐在了地上,眼泪忍耐不住簌簌而下。
她现在明白“清者自清”这几个字,是当事人多么无奈的辩白,在更多的情况下,清者很难自清,怪到故人会创造“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的话,原来真的是这样。
第二天她按时站在了容承的卧房门口,正准备伺候他起床,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小宫女,对苏清道:“姐姐,皇后身边的嬷嬷过来了,说是皇后娘娘要见你呢!”
苏清低低道了声:“知道了!”
小宫女看了看苏清,有些担心的道:“姐姐,你没事吧,看着脸色不是很好的样子。”
苏清笑了笑,深吸一口气道:“我没事,若殿下起床了便告诉他,皇后找我,我去去就来。”
小宫女笑着点了点头。
苏清出了景阳宫的大门,在清晨阳光的照射下,宫里的房屋树木拉出了长长的斜影,一阵清风徐来,依然有一丝丝的凉意,不过再过一两个时辰,便会变得有些燥热了。
现在是和风旭日,或许不多时便会是暴风骤雨。
夏天的天就是这样,易变,有时候快的让人反映不过来。
她到了皇后的坤仪宫的时候,皇后正在梳妆,身后的嬷嬷将皇后的头发梳的一丝不乱,高高的给她盘了一个云髻,然后插上了凤头珍珠步摇,紧接着是各色皇后专用的珠花,最后才是放在云髻之上的皇后珊瑚珍珠朝冠。
苏清默默的跪在地上,等皇后收拾好了之后,才恭敬的道:“奴婢苏清叩见皇后娘娘!”
皇后低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苏清,淡淡的道:“齐王昨天闹的那么欢是怎么回事?”
苏清回道:“奴婢当时正好回慈宁宫拿东西了,并未在场,听景阳宫里的其他人讲,好像当时齐王殿下的神智有些不清楚,所以闹出了些笑话,奴婢回去的时候,看到齐王已经恢复了。”
“齐王还有什么异常吗?”皇后接着问道。